月懷寧拿起那對耳璫,正是自己雕的那對,輕輕對墨青溪說道:“這兩朵芙蓉又稱並蒂蓮,是一對,攜手至凋零,到老終存愛”,說完,有些驚異,因為這句話自己曾經說過。
墨青溪的眼睛因為這句話變的亮晶晶的,他說道:“月懷安說這是你的,所以讓我還給你。”
月懷寧是知道月懷安喜歡墨青溪的,聽了這句話,哪還不明白月懷安的意思。嘆了口氣,終究是自己欠了她的。
將這一切拋在一邊,月懷寧拿過那對耳璫,對墨青溪說道:“現在它是你的了。我幫你帶上好不好?”
墨青溪如雪的臉上升起一片紅霞,連耳朵尖都紅透了。見他這樣,月懷寧突然想起這裡的風俗,為成婚的男人是不帶耳飾的,只有結了婚的男人,才會帶上耳飾,而且必須是妻主給與的。
月懷寧也有些紅了臉,尷尬的咳嗽一聲,說道:“那,先放在你這裡,等那天,我再給你帶上。”
“好”,清脆的聲音響起。
既然決定了,月懷寧就要籌劃兩人的未來。現在的形勢真是壞到了極點,他們倆都要嫁給嫁人,說起來也是緣分,要嫁的竟然都是太子。
但月懷寧卻笑不出來。這時,墨青溪突然說道:“我把包袱都帶來了!”說著,起身到旁邊的桌子上,果然,那裡有一個小包袱。
月懷寧看著他的包袱,想到他剛開始的行為,詫異道:“你不會想佔了我的便宜就遠走高飛吧?”
一句話說的墨青溪面紅耳赤,眼神閃爍了半天,才最終點頭答應。
月懷寧看著如此誠實可愛的墨青溪,只覺的心癢難耐,過去,想要親吻他一下,卻發現自己的身高竟然不夠。
囧了一下,月懷寧抬手,胳膊環住墨青溪的脖子,向下一拉,便對著那晶瑩的唇吻了下去。熟悉的冷香,惑人的味道,讓月懷寧心醉不已。
終於分開,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月懷寧卻突然明白,原來自己想要的就是這麼簡單,這麼想著,月懷寧笑著說道:“那我也收拾一下包袱,我們一起天涯海角,怎麼樣?”
墨青溪眼帶欣喜的點點頭。
月懷寧其實一點也不喜歡現在這種生活,她更喜歡以前與月錦繡、顧文軒、月懷安在一起的生活。每日專心做首飾,有人分享快樂,有人相互依靠,雖然不是大富大貴,然而空氣中的每個角落都充滿名為幸福的顆粒。
現在,父母之仇以報,唯一的親人月懷安,想來有五皇子與白晨,她自己又不笨,根本用不著自己擔心。
至於什麼月家的基業,月懷寧覺的根本與自己無關,只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不然,老夫人也不會一開始讓自己住在偏院,而不是自己的娘,月錦繡的房間,直到自己顯露些才能,才搬到這裡。
說白了,都是爾虞我詐,大家族中,借用曹雪芹說寧國府的一句話,‘除了門前的獅子是乾淨的,沒有一處是乾淨的’,所以,月懷寧走的絲毫不留戀。
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又將畫有顧文軒的那幅畫卷起,月懷寧的包袱不過也一個籃球大小罷了。
兩人並排躺在床上,等著第二天黎明城門開啟,月懷寧只覺的心是從未有過的安定,彷彿漂泊了很久,終於找到港灣一樣。
“你想去哪?”月懷寧輕輕的問道。
“不知道,你呢?”墨青溪如今雖然說話還是有些生澀,但卻已經不再散碎。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曾經看過一本遊記,說墨朝北面的國家是一片風沙之地,沙漠中有綠洲,那裡牛羊成群,民風淳樸。而墨朝南面的國家,則是煙雨朦朧,小橋流水。還有,更遠的地方還有金髮碧眼的人,你想不想去看看?”月懷甯越說越激動。
墨青溪抓住月懷寧的手,握緊,說道:“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