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找不到岑今,將小鬼影當成發洩目標朝它走去,正好背對岑今。
在它下手之際,岑今如炮彈似的彈出去,瞳孔驟然擴大,強大的重力突然自上而下壓在怪物的頭和肩膀,堅硬如銅鐵的面板瞬間出現一個又一個可怖的凹坑。
咣!
怪物頂不住超重壓力,雙膝跪地,地面被磕出碎裂的網狀紋路,岑今一個彈跳單膝跪在它的後背上,右手橫向其脖子,左手握著西洋廚刀對準其額葉。
同樣被一層壓縮到極致的重力膜包裹的菜刀利落地割向怪物的喉嚨,重力膜壓碎怪物銅皮鐵骨,青灰色的表皮擦出火花,隨後破開,被利刃抹喉。
西洋廚刀插進額葉,順時針一攪,如攪碎機將黑蟲切成肉沫。
岑今弓著背跳下來,怪物轟然倒地,徹底死亡。
仰著頭睥睨怪物的屍體,岑今表情冷漠,卻沒有之前一動用超凡之術就精神失控的癲狂,只是太陽穴刺痛,精神狀態有些不穩但是可控。
反手用刀把頂了頂防毒面罩,岑今扭頭乜著其他四隻鬼影,思索怎麼處理,完全不知道他給鬼影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鬼影們察覺到岑今身上毫不掩飾的殺意,不禁恐懼地瑟縮成一團,那隻殘疾的大鬼影咬牙開口:「不知道這位大人……您想不想吞併這個裡世界?」
……嗯?
「你會說話?」
大鬼影,即趙廣浩點頭。
剛才沒啟用超感官知覺時,這些鬼影的動作是一幀幀的,而現在岑今眼裡,它們行動正常。
岑今感興趣:「你們是什麼?」
趙廣浩:「不知道。我們死後變成白色的影子,被殺多次就變成了黑色的鬼影,不能離開二樓,一到滿月就會出現在現實世界的樓道被……被追殺。裡世界血月被追殺,現實世界滿月被追殺,時間不會重疊,每個月至少被殺兩次。」
他一團霧的臉出現起伏,好像苦笑:「但是不管被殺多少次,我們都保有理智,知道生前死後老樓裡所有的變化。」
岑今哂笑:「不能離開二樓?」
趙廣浩以為他看出什麼,硬著頭皮說:「不是不能,我們可以附身在活人身上,只要碰到他們的頭,但是不能離開太久,必須回二樓。我們沒害過人,有人被嚇瘋也不關我們事,我們儘量不出門,但滿月的時候根本不受控制。二樓除了我們,還有——」
它實在說不出口,畢竟殺它們全家的兇手是自己的親兒子,換誰都心情複雜。
「它們額葉裡寄生的黑蟲喜愛新鮮人腦,活人被發現必死無疑。我們附身活人是為了趕走他們,本意是救他們。」
岑今:「黑蟲到底是什麼東西?哪來的?」
趙廣浩沉重嘆氣,趙妻上前:「我來說吧,我們夫妻是李振中聘請的生物學家,一開始沉迷研究未知生物的基因鏈而忽視大兒子的教育和成長,等我們回過神來,大兒子已經被洗腦,用乖巧的表演成功瞞騙我們。
直到大屠殺當晚,我們才知道李振中私底下一直對二樓所有生物學家的孩子們進行獨裁洗腦和精神控制,甚至剖開他們的額葉放進黑蟲以達到完全控制的目的。
那些黑蟲是蠱蟲。」
岑今:「李振中哪來的蠱蟲?」
趙妻:「一個藏在李振中背後的高人,是他指點李振中建造老樓、全世界聘請生物學家,將七樓打造成科研所供我們工作。就連母體也是他提供,在我們死亡之前,只有他能靠近母體。李振中策劃大屠殺之後沒多久,就利用二樓培育出的蠱王將那個高人逼殺於四樓。
當時我附身在一個僱傭兵身上,聽到李振中洋洋得意的自曝才知道那個高人是巴蜀生苗叛逃的鬼蠱師,聽令於什麼母神,要求我們破解詭異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