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姜:「他們來踢館的?」她向前兩步,目光掃過人群裡的竹碼、禾稈,冷哼道:「這架勢確實像踢館,我現在懷疑『紅青蛙』這種傳染病是一種類似於蠱惑人民、控制人民成為信眾的手段。」
於文:「什麼意思?」
王靈仙:「邪教。」
岑今心裡一動,邪教信眾聚集的顯著特徵可不就是群體性癔症?他們的行為可不就是『盲隨』?
黃姜:「黃毛,你的新發現是什麼?」
黃毛被點名,摸著鼻子站出來說:「他們的脖子有古怪,喉結異常腫大,而坐著的病人卻沒有喉結。我懷疑傳染途徑和病理機制跟脖子有關,想抓一個出來解剖看看,但是沒有防護措施,有可能弄巧成拙。」
其他人一聽,就近一排觀察發現確實異常明顯,便都同意岑今的提議。
黃姜豎起拇指指著身後的鬼蠱族說:「我家裡地下室有一套完整的防護措施,乾脆抓兩個關進去。放心,裡面有麻醉,我縫合技術還行。」
於文有點驚悚:「你們私底下幹什麼的?黃姜,你可千萬別誤入歧途。」
黃姜沒好氣:「我們養蠱的。不學點醫術隨時給自己放血或手術,被蠱蟲寄生怎麼自救?科學點好不好。」
眾人都有點無言,忽然覺得鬼蠱族秘術不是那麼神秘了。
主意定下來,何星春反對無效,王靈仙和於文分別抓住兩個病人進鬼蠱族,奇妙的是無人反抗。
但是所有人都去研究,誰來管巷子裡的人?
黃姜沉吟片刻:「後山有地牢,先把他們關進去。」
於文又一驚一乍:「為什麼會有地牢?」再這樣下去他要舉報鬼蠱族了!
黃姜冷冷瞥他一眼:「蠱蟲寄生容易發瘋,避免族內財物損失,所以把他們關進去。」
好彪悍一族。
於文:「四百多人,全都扛進去?」
王靈仙:「太麻煩了,直接開車載過去。」
說完,他們默契地看向何星春。
何星春抹眼淚,他的寶貝巴士今天註定髒到底,還好兜裡五十萬能為他的兒換身新面板。
說幹就幹,一群人來回將巷子裡的人搬進大巴士,因為距離不遠,無所謂超載,所以每趟搬運進去八九十人。搬了五次,總算將人全都搬進地牢裡,每十人關一屋,主要隔離『病人』。
又將每個病人的手腳束縛住,好在地牢裡束縛帶成堆,搞得於文又懷疑他們鬼蠱族是不是私底下從事什麼奇怪的行業。
岑今說:「脖子沒包的,應該是晚期病人,將他們單獨隔離開比較好,束縛帶多一倍。我總覺得他們像定時炸彈,不太穩定。」
黃姜同意他的說法,特意多加一層束縛帶。
這時,何星春和於文將最後一個病人搬到鐵床上,用束縛帶捆其雙腿,岑今餘光瞥見那病人的脖子鼓動了一下,猛地定定看著,王靈仙留意到便問他看見什麼了。
岑今搖搖頭,向前走,想近點去看。
卻見病人的脖子底下似乎有東西遊了過去,頂開面板,很快沉寂下去。但是下一秒,就像水掉進沸騰的油鍋裡,陡然濺起無數的油滴子,病人脖子那一塊的面板劇烈起伏,彷彿裡頭的東西正在激烈廝殺。
岑今臉色劇變,提醒於文和何星春:「快跑!」
於文和何星春聞言一頓,前者反應足夠快,拽住何星春的胳膊就向旁邊撲倒,病人突然睜開眼睛,眼球快要擠出眼眶,上半身坐起,瘋狂地掙扎,但下半身被兩條束縛帶捆住而行動不便。
但他力氣擠大,將整個鐵床掀翻,脊骨被軋斷的脆響尤為清晰,可是病人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瘋狂蠕動,朝著牆面掙扎,眼球里布滿血絲,嘴巴張大到快撕裂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