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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頁

她在懺悔室裡歇斯底里地哭過一場,哭她的情人和死去的愛情,繼而瘋狂大笑,然後小聲抽泣,哭訴她並非故意,只是情愛皆孽,身處孽海,無處可逃,便妄想自救罷了。

我冷汗涔涔地聽完她的描述,只覺得她是個不可理喻的、病態的精神病患者。

接著是律師男,他的懺悔很簡單,無非某天接到一單離婚訴訟,經手後發現委託人根本沒結婚,但他看著漂亮魅惑的委託人竟一見鍾情,於是心甘情願為她演一出『離婚訴訟』。」

聽這敘述,好像主人公角色互換了。

他們看向精英男,後者推著眼鏡疑惑:「你怎麼猜到我的主角其實是委託人?」

眾人譁然,料不到精英男居然還藏了這種小心思,要知道多數人第一反應就是將第一人稱視角當成主人公,結果他反過來,用第一人稱視角旁觀主人公病態的『愛情』!

「關鍵詞,愛情。」岑今說:「我覺得一個優秀的故事顯然不會離題,你是老玩家,不至於第一輪就犯離題的致命性錯誤。」

『離題』中的『題』指關鍵詞,這是故事裡必須圍繞的核心,故事名可以延續到下一輪故事,唯獨關鍵詞不行,因為它只能使用一輪。

律師男的故事圍繞著離婚、車禍和古怪的房間,唯獨缺少愛情元素,以律師的視角來看待,他眼中的委託人聽到虛幻的情人車禍死亡,唇角勾起的笑容是不訟而勝的喜悅。

這完全無關愛情,顯然不符合『愛情』的關鍵詞。

但如果紅高跟女人是一個『小三』,那麼笑容就是因愛生恨,無中生有的婚姻更佐證她的病態瘋狂的愛情,這才是律師男故事裡的真相。

「律師遇到車禍時,疑惑一群人為什麼吵架,因為當時他的委託人就在人群裡,拽著司機發瘋。」岑今補充。

精英男感嘆:「厲害。」

他隱藏的故事真相確實如此,但是設想比之岑今的故事要普通許多,他只將紅高跟女人設想成不滿足現狀而遭驅逐、於是因愛生恨的『情人』。

而岑今直接將紅高跟女人的愛情設定成妄想,使她的『愛情』令人不寒而慄。

「真的厲害。」精英男:「你是老玩家?你怎麼想到愛情妄想這麼、這麼令人膽寒的走向?」

「『河柳』的故事裡,路人說『死去的兩個人聽說是參加什麼重大會議回來』,後續補充的故事裡,個人覺得一個願意聽從市民建議、明顯致力於仕途的市長必然愛惜羽毛,不會帶情婦參加重大會議,也不太會在外面偷食,畢竟被情婦舉報而落馬的官挺多。

所以照這個邏輯推理下去,或許可以假設紅高跟女人跟死於車禍的夫妻,其實沒有關係。」

岑今看向短髮女:「你當時這麼說,也是猜到了?」

短髮女下意識看了眼長發女,勉強笑了一下,含糊點頭:「嗯。」

岑今瞥向長發女濃黑的眼睛,毫無情緒地收回目光繼續說:「第三個進懺悔室的人是環衛工,她一進小隔間裡就蹲下來,一邊啃咬牙齒一邊訴說童年的不幸,老屋著火,父母雙亡,高中輟學,不得不外出打工,又因為學歷不夠,處處遭人欺負。

一開始睡在垃圾桶裡,以至於滿身都是臭味,不小心撞到行人就會被白眼、怒罵和毆打。

有一天晚上,她不小心撞到一群混混,道歉無用,被拖到大橋下面的河岸邊,她拼命哭喊,眼睜睜看著行人聽見聲音卻掉頭就跑,然後在絕望中生出強烈的憤怒。

混混制住她的手腳,脫掉她的上衣,看清她的上半身後發出悽厲的慘叫,他們連滾帶爬地逃跑,但是發現她秘密的人都不能活。

她抓起鐵鍬將混混的頭顱全部砍下來,將他們都埋進剛栽種的河柳樹根底下,害怕屍體被發現,於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