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徽音安慰李生,目光警告地看著黑帝,果然是寵物,只見它極有氣勢地挺胸一吼,頓時震住了有些心思活泛的眾人。
威懾一通後,徽音帶著鄭嬤嬤策馬離開了,她們的方向並不是回去的,而是入了谷地深處,所有人都有些納悶,兩個女人,跑到深山野林裡幹什麼?忽而視線轉到旁邊黑漆漆的猛獸和兩隻昏睡的小老虎身上,不禁瞪大了眼,實在不敢斷定心裡的猜測,該不會……就是為了找老虎窩吧?
各懷心思的一行人,在李生的監管、一隻猛獸的緊盯下,老老實實地運送著蓋住的寶貝和名貴木料,中途還真有兩個人敢動心思,結果剛一跳出來,當場就讓黑帝按住咬死了。眾人驚懼未平,發現這些貨物的主人,竟騎著馬慢悠悠地跟在車隊後面,眼見死了人只淡淡瞟了一眼,說了一句比這場面更駭人的話:“曝屍,繼續走。李生,回去後查查他們的家庭情況,將人數全部報上來,”本以為是要撫卹,結果卻……“全部殺了,姑娘我可不想哪日被貪婪之人的後代打著報仇的幌子纏上。”
別說其他人是何反應,就是鄭嬤嬤見多了或明或暗的血腥之事,也禁不住臉色煞白。她忽然明白了,怪不得後宅陰私只那四個丫頭聽,如此將人命不當回事的人,頭腦又精明的可怕,連斬草除根都能做得理所當然,區區一個後宅用的著怕嗎?論陰謀陽謀,論狠絕乾脆,誰能比得過這個女子?怪不得皇上要她小心盯著,一旦發現四阿哥有事,即刻用最快的手段通報,可她只怕會發現不了、通報不及啊!
鄭嬤嬤頓感無力焦慮,再想到方才密林裡,她雖躲得遠,卻也看到了這女子身手利落地殺了成年雌虎、弄暈幼虎的過程,那可真叫一個快、狠、準,正陷入思緒中的鄭嬤嬤突然聽到耳邊的清潤嗓音:“鄭嬤嬤,今日所見全部報給皇上吧,我可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馬背上的鄭嬤嬤看向前面黑馬上纖細的背影,只覺得渾身上下冒著寒氣,從腳底竄上來一股森冷之氣,直刺入了她的肺腑,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
天已經冷了,眼看再過兩個月就是新年了,平常百姓家都窩在家裡準備著越冬過年,徽音懶怠,縮在別院的湖心島上不肯出來,而其他人還在忙著嫁妝的事。因為從賜婚到出嫁僅有兩個月過一點的時間,對於準備嫁妝來說,實在是有些緊,所幸東西都是齊全的,一些缺的少的也可在京城買到,並沒有什麼難處,只是忙了些、急了些。
一個多月前,當把那些木料和古董運回來時,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特別是打傢俱的工匠看著那些木料的眼神,足以讓人清楚,這都是些怎樣難得的好東西。他們個個磨拳擦掌打算好好幹這筆活,畢竟能經手這樣有價無市的東西,也是種榮耀不是?如果幹得好,說不定求求這家主子還能賞些邊角料,就那都能好好掙一筆!
當日運送東西的人中,路上被咬死的那兩個,徽音回來後的確查出了其家人,鄭嬤嬤報給康熙知道,著人來攔的時候已經晚了,她下手太快了,現場連痕跡都沒留下,如果不知道前因,單憑線索查案的話,絕對是樁無頭公案。康熙無力問罪,他看了鄭嬤嬤傳來的詳細訊息,心裡清楚這樣做的原因,可是他不能因為這數條人命和徽音槓上,比起已經死了的人,他更在乎還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