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哪裡是這個意思了?
“對了,奴婢這有些藥,效用都不錯,您帶一些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也好。”
看著去拔步床的櫃子那翻東西的身影,胤禛彆扭地暗想:還算上道,爺就說嘛,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不懂爺的潛意思?
實際上徽音只是好心,所謂四阿哥的潛意思,估計除了他自己,沒人能領會吧?
“這些藥是奴婢配的,用法和用途都寫在這小冊子上了,若是遇到緊急情況,用了藥等到太醫來絕對可以,您若是不放心,命人檢查檢查也好。”徽音擺出好些個小瓶子,有玉的,有瓷的,全部是須彌境出品,藥材肯定是頂好的。
接過那小冊子翻了翻,字跡是那種有形無骨的楷書,胤禛有些感慨這般無處不在的謹慎心思,卻也知道是應該的,他一一觀察裝藥的瓶子,好像是在記特徵,以免日後混淆,同時又道:“你這兒還有沒有虎皮了,爺想用一張。”
徽音歪頭想想:“您不說奴婢都忘了,應是有的,”她腦中浮現個念頭,便說了出來,“四阿哥,奴婢一個人也用不了那麼多虎皮,不如給府裡的主子們各送一張,您覺得呢?”
胤禛微感詫異,隨即否決了:“《大清會典》規定,如果不是賞賜,她們沒有使用虎皮的資格。”
同樣想到這個問題的徽音拍拍腦門:“奴婢怎麼忘了這個,明兒讓詩韻把虎皮都取出來,您都拿去吧!”
不禁敲了下旁邊女子的頭,胤禛無奈:“你不是皇阿瑪金口斷的‘鐵公雞’嗎?何時如此大方了?爺若是全部拿走了,日後有了孩子,你又用何物?”
徽音怔住,脫口問:“您……肯讓奴婢育有孩子?”
胤禛身形一震,眼底的柔和之色盡數褪去,好久,他垂了眼簾開口,嗓音有些沉:“即便爺不肯,以你的心思,怕是也能有孕,爺何必浪費精力?”他不肯嗎?不,他……只是刻意忽視了自己的想法,他以為徽音不會在備受忌憚的情形下要孩子,所以從未真的在意過此事。
“是,您說的是,奴婢畢竟是女子,哪有女子不想當母親的?”說話的女子輕笑,她本沒指望著眼前這個男人期待孩子的到來,至於有沒有孩子,順其自然就好了,她不願強求。
氣氛凝滯片刻,胤禛淡淡道:“夜深了,安置吧!”
第二日一早,因為康熙准許扈從巡河的阿哥們在家準備一應物什,所以胤禛並沒有如往日一般用了早膳便走,是以,徽音叫來了詩韻,想著問問還有多少虎皮的事。打從成親後,像衣物、布料、皮草這些,都是詩韻在管,另外三個丫頭也各司其職,每人管著一部分東西。
聽了問話,詩韻有些怕的看了下胤禛的表情,湊近了自家主子道:“主子,您要用多少啊?”
“唔……”徽音不太清楚旁邊的男人想要多少,就問了,“四阿哥,您是要送人還是自己用?”
“爺見十三弟冬日裡所用單薄,想著送他一張皮子,可府中的庫房裡實在挑不出個好的,你去年不是獵了不少老虎,所以爺便尋思著問問你。”依胤禛的性格,本不會問自己的女人要什麼東西,只是因家宴皇阿瑪索禮之故,他也說不清是想證明這女子對自己是不同的,還是真的關切十三阿哥。
徽音未曾多想,她從不是在乎這些身外之物的人,並不覺得胤禛問她要虎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