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表情略微慎重了些,惠心又道:“只是新進門的側夫人……卻要仔細些了,她的地位僅次於我,若生下個兒子,豈不是暉兒的威脅?若是她再動個什麼心思,那就更不好說了。”
“主子放心,打從她進門,那院子裡就放了藥,老奴聽聞其他院子裡多多少少也動手了,想來應是萬無一失的。只是……”烏嬤嬤猶豫了下,繼而堅定地建議,“主子,老奴琢磨著李氏那孩子,您還是再想想,李氏能用那種法子戳出有孕的訊息,怕也不是個省心的,將來實在不好說,小阿哥有個庶弟體現出優秀來固然好,若是個生了心思的,總歸是個妨礙。”
“主子,嬤嬤說的是,本以為回門當天折了面子,側夫人定不會繞了東院的那位,那孩子自當不用主子動手,沒成想側夫人竟是個軟綿的,這口氣都能忍下,眼看快一個月了,也未見半分動靜,實在是可惡!”芳華也說了話,她是烏喇那拉家陪著姑娘長大的家生子,忠心自是沒說的,只歷練不夠,想法略顯得嫩了些。
惠心搖搖頭,嘆了一聲:“你們沒見家宴時的情景,西北角那個絕不是個簡單的,我總覺得用了的藥怕是不頂事,眼下時日又短,雖說她沒和李氏鬥起來,難保日後不會報復回去,府裡這個側夫人,還得再看些日子。”她頓了頓,斂去深思的表情,輕輕一笑,“至於東院的李氏……雖說掉個庶子算不得什麼,可傳出去我的名聲總是有礙,生便生了吧,不過嬤嬤所言也有理,”倚在軟榻上的端莊女子思考一下,目光柔和地看著身邊兩個得力的奴婢道,“不如使個法子,讓那孩子有個天生弱症,即使日後有那造化長大,又怎能擋了我的暉兒?”
烏嬤嬤聞此難掩喜色,恭敬地行禮讚嘆:“主子思慮周祥,老奴實在是佩服!”
“還是主子厲害,這法子既不損主子的名聲,還給小主子提前搬了攔路石,真是再好不過了!”芳華眼睛一亮,崇拜地看著自家主子,敬仰之情溢於言表。
“我畢竟是正經的嫡妻,只要掌控了府裡上下,那些個妾室哪能翻出天去?”惠心含笑,一副從容大度的模樣。可她心裡對西北角的側夫人仍是十分在意,打定主意日後必要打壓打壓,絕不能留出一絲空子。
而被四貝勒府兩位主子如此小心對待的徽音,又在幹什麼呢?
須彌境裡,支撐起這裡的靈樹下梅花池邊,有個女子正盤膝而坐,雙手交疊于丹田,閉著眼正在打座修煉。徽音是偶然發現的,在靈樹較近的地方修煉,吸收的靈氣會充裕一些,進度也略微快一點,所以這段日子以來,她都是在此處打坐的。
靈氣順著經脈運轉一圈,當它轉回丹田時,徽音停下來了,打算起身離開翰海天音。她的修煉速度一直都是適中的,從不急進強求,也不會荒廢懶怠,每日就那麼多時間,固定地用來修煉靈樹給的功法,其餘時候尋了旁的事做,或看書或研究感興趣的東西,安排合理有序,除非出現什麼事,才會稍稍調整一下。
起身拍拍身上的潮氣,徽音皺眉,想著去換件衣服,在這裡修煉唯一讓她不舒服的就是這一點,潮氣太重,總是弄溼衣服、頭髮,搞得裡裡外外都有些粘膩,好在翰海天音最裡面一層的屋子裡有一間砌了大大的浴池,平日裡倒也甚為方便。
泡在乳液一樣的池水中,徽音暢快的沐浴了一把,出水後隨意套了件漢式的袍子,邊順頭髮邊往外走。這水也是有靈氣的,拘的是一個泉眼,用它沐浴不僅養護肌膚、洗滌雜質,還可以增進修為,好處實在是難以言說。卻在她轉過廊子就要進入翰海天音第二層時,地面猛然出現了劇烈的震動,徽音一驚趕忙轉身往靈樹那裡跑,同時也感受到體內靈氣的運轉速度,快得有點超出想象。
氣息不穩的徽音胡亂衝進一間屋子,推開面向靈樹的那扇窗戶,她提氣感受體內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