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鑑於如此情景下還記得徵求她的意思,徽音也就同意了讓那個太醫獻上治療的法子,並且破例準他和別的同窗們探討病情,當然了,是以信件往來的方式。
至於自請去照顧弟弟們的胤禛,徽音可是半點也不擔心的,早年她送的那塊燒錄了陣法的玉佩,怎樣都不是擺設的。
熱河行宮外圍的獅子園裡,得了時疫的三位皇子都在這裡,因病發突然,這個年代的時疫幾乎就是絕症,康熙乍一聽聞都是又怒又急又怕,在他慌亂之際,胤禛第一個站出來,自請照顧弟弟,自請將弟弟們移到他的園子裡。儘管過程中遭遇了很多人看傻子一樣的目光,遭遇了康熙懷疑不肯的反對,遭遇了身邊奴才的勸解,卻沒能改變胤禛的想法。
於是,三個病了的皇子和完全健康的胤禛,都被隔離起來關在了獅子園中。
寬敞的屋子裡,放著三張佈置舒適的軟榻,鋪著上好的竹製涼蓆,五、八、十五阿哥分別被安置在那裡,而屋子裡的窗戶開了一半,且揹著三張軟榻,並沒有讓三位皇子有任何受風的機會。
胤禛端著藥碗扶了八阿哥起身,起初的笨拙已經不見了,熟練地餵了藥,又扶著他躺了下來,一旁的五阿哥是由高無庸喂的藥,十五阿哥則是另一個小太監喂的。
“主子,五爺的熱度褪了!”高無庸忽然驚喜地道。
“真的?”胤禛欣然偏頭,立刻到了五阿哥身邊,修長的手一隻覆在自己額頭上,一隻覆在他的額頭上,半晌露齒笑了,“果然退燒了,五弟,我就說你定會沒事的,你看,現下不是好了嗎?”
胤祺鼻子泛酸,看著坐在身邊的四哥,一向神色淡淡的四哥,這麼明顯的露出笑顏,他感動、感激地想哭。初聞得了時疫那會兒,身邊的奴才都躲開了,就連他這次出門帶著的側福晉瓜爾佳氏都裝病不願近身侍疾伺候,最終是四哥站了出來,不僅將他們兄弟三人移入自個兒的園子,還親自前來照顧。他一直記得,第一天時四哥給他喂藥都生疏得很,每天早上過來一一照顧他們三個,穿衣、擦身、喝藥、出恭,總是小心仔細,連吃的都一遍遍囑咐了又囑咐,最危險的那幾天,四哥一直守在這裡,絮絮叨叨地鼓勵他們三個,一點也不像平日裡外人說的“冷麵王”。
“主子,是不是叫韓太醫過來把把脈?”高無庸詢問道,他也是高興的,本來照顧旁的爺,他是有些牴觸的,可後來看主子那份心,他也就收起了小心思,專心看顧三位爺了。
“對對,看我都昏頭了!”胤禛一拍腦門,吩咐道,“你差個人去讓韓芪那小子過來診脈,你親自去盯著,收拾一間廂房出來,離這裡稍微遠一些,用的東西務必要精細,若是你五爺真的好了,就要移出去修養,還有,伺候的人重新安排,你看著挑挑,凡是那不仔細的都不要,記下了?”
“是,奴才這就去辦。”高無庸垂手聽完,行了禮退出去了。
“五弟,俗話說‘病去如抽絲’,你可千萬不能急躁,修養就要慢慢來,才能不留病根,只要不是忌口的,想用什麼就說話,奴才要是不盡心了,只管打出去就是,一會兒診完脈,若是你移過去了,我讓高無庸到你跟前照顧著,有話就讓他帶過來,你自己可不興跑過來,萬一再感染了,身子可就損大了!”胤禛囉囉嗦嗦叮嚀著,拍了拍五阿哥的肩。
“四哥,五哥又不是小孩子了,這下子又有了起色,怎麼都會照顧好自己的!”十五阿哥嘟囔了一聲,看過來的眼神裡有害怕也有羨慕,他已經十七歲了,心裡自是通透得很。
“四哥,五哥定會小心的,有高無庸跟著,自然是周全的。”八阿哥也開了口,他也是有些害怕的,怕死亡更怕這麼突然地死去,只是他到底年紀大了,不會像小十五一樣情緒外露。
胤禛轉眼一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