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多了好幾種棋嗎?不如下跳棋?”胤禛並非“兩耳不知窗外事”的,好像從十來年前,坊間就多了不少棋類,各有各的優點,懂了規則,倒也有點趣味。
“你確定?”徽音笑了,下棋上她可是不懼的,要知道最初那些棋類還是她給風花雪月樓建議的,後來慢慢流入了民間,又被更多的人接受喜歡。
“總不至於你沒有不精通的吧?”胤禛不信邪,覺得他還是可以贏個幾把的。
“那咱們試試?”徽音不動聲色,這丫的重生後過得太順,雖然這裡面有她的功勞,但是別的上面打擊打擊他還是可以的。
默默聽著父母在馬車裡為著下棋你來我往,不禁笑了笑,可馬上他又收起了笑,做兒女的都希望父母相處得好,但是從弟弟出生那年起,他就不這麼想了。每次看到額娘昏迷,他總抑制不住對阿瑪的怨怪,對姐姐的惱恨,對皇瑪法的遷怒,現在的立場也就越發堅定起來。
暢春園清溪書屋,康熙當中正坐,胤禛安坐於旁,他的兄弟裡凡在京的、十四阿哥以上的全部在場,今日又要進行一次父子密談。
“胤禛,那丫頭來了?”康熙讓行禮的兒子們起身,偏頭問道。
“回皇阿瑪,來了!”胤禛禮數不錯地回話。
胤祉等人彼此交換了眼神,都清楚這說的是現在的嫻貴妃,打從康熙五十九年後,他們對這個女子既好奇又忌憚,又因為時時處於監視之中,有心想探探虛實的,也不敢妄動,好不容易打消皇阿瑪的疑心,他們可沒人願意再被猜忌防範。
咕碌碌的聲音響起,眾人尋聲望去,片刻後看到十五歲的默默推著輪椅而來,那輪椅上鋪著虎皮,坐著個容顏絕勝的女子,淺碧色的華美旗裝,雕刻精巧的白玉頭飾、耳飾並一朵淡紫色的絹花,怎麼看都是惹人動心的佳人。
“臣等見過……”胤祉起身,其他人亦跟著站起,不管願不願意,現而今他們都得請安問禮。
“算了吧,”徽音打斷他們,隨手打出一道靈力,託了這些天之驕子們起身,似笑非笑道,“各懷著心思,這禮我可受不起,你們指不定在心裡怎麼罵我呢!”
康熙看著兒子們驚異又防備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愛給人警神的毛病,怎麼總是……”
“去你阿瑪旁邊。”徽音用下巴點點胤禛的方向,由著默默推著走,她瞥過康熙道,“你們家的人毛病也不少,不這樣做,幾時能認真聽人說話?”談正事前,不能引起聽眾的注意,她最討厭這樣了。
“徽音!”胤禛皺眉,怎麼把他也給說進去了?
“瞧瞧,胤禛不愛聽呢!”康熙戲謔一笑,拈著鬍子有意看戲。
“不愛聽也改變不了事實,”輪椅轉正了方向,徽音好笑地看著胤禛,“當年咱們沒少交鋒,說實話,你比他們還難纏!”素手抬起一劃那邊的幾人,揭了老底。
“朕怎麼不知道?”康熙反問,他所知的好像僅有幾次啊!
“皇阿瑪,您把暗衛叫回去了。”胤禛木著臉答道,那以後他們因為欠缺信任的緣故,針鋒相對的次數並不少,而且都不是願意退讓的性格,說是他難纏,其實徽音也好不到哪兒去!
胤禩看著那邊說話的三人,敏銳地察覺到了種隨意感,他忽然在想,如果……當年是他娶了這麼個神秘又暗中有一定勢力的女子,是不是一切就會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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