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誰也沒想到,胤禛會把孩子交給與其同母的哥哥照料,紛紛猜測起這裡面有什麼緣故。
外面如何,做月子的徽音是不知道的,她得好好恢復元氣才能理會旁的事,好在這幾年手裡的那些事基本上全部交給了默默,否則哪能這般安心?
……
乾清宮:
自八月十五後,康熙就病了,但他硬是壓著沒讓人知道,只傳了信任的太醫來診脈,連用藥都偷偷摸摸的,看得李德全又急又心酸,這哪裡是一國之君啊,比之尋常人家的老人都不如。
“李德全,”康熙咳嗽了幾聲,笑著道,“你看這幾個字給那小子作名字如何?”
“萬歲爺,您起的啊,都好!”李德全進了碗湯,“萬歲爺,這是剛端來的,還熱著呢,您用些?”
“唉,時候也不早了,就寢吧!”康熙喝了幾口,起身往寢殿走,中途他又停了下來,“對了,明兒個讓韓芪過來一趟,朕怎麼渾身還是不得勁,那小子醫術不錯,興許能有些用處!”
“嗻!”李德全應了,扶著主子緩緩回了寢殿。
第二日晚上,默默給徽音送來了一封密報,因為密報分各種等級,這一級是隻有徽音才能拆看的,所以他便乘夜抱著弟弟送了過來。自弟弟出生後,每晚都是與他同睡的,此時既然要離開房間,自然就帶了過來。
母子三人轉入須彌境,徽音站在一片曠野中開啟了那份密報,看完後臉色凝重了許多。
“額娘,出了何事?”默默看向散著長髮、披著褂子的額娘,心提了提。額娘修為下跌,休養了半個月,元氣也只恢復了七成,就這還是以須彌境成倍於外面的時間為前提的,萬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了。
“不是大事。”徽音握拳,那份密報變成粉末灑在了地上,她拍乾淨手湊過來看向小兒子,“他還乖嗎?我聽詩涵說,你院裡動不動就哭聲震天呢!”
“還好,就是夜裡總折騰我。”默默無奈一笑,既甜蜜又頭疼。沒弟弟的時候盼得很,有了才知道很煩人。
“這麼大的孩子都這樣的,你弟弟總算是個正常的了!”徽音笑言,前兩個孩子小時候都很省心,無論是她還是嬤嬤、丫頭皆不受累,可事實上,這個孩子才算是個正常的嬰兒,“別忘了,你可是說過要好好教他的!”
默默苦哈哈地答:“額娘,我沒忘!”低頭看看周身隱隱環著紫色氣暈的弟弟,他還指著早日把手裡的那些全部交出去,怎麼可能不好好教?不止要好好教,還要大力地教呢!
“行了,回去吧,再過個十來天我就恢復了,到時候就把他抱回來,你教歸你教,我也是要教的,這個孩子……可不一般啊!”徽音給了顆定心丸,她的小兒子不像兄姐那樣繼承了她的靈力、五感,不好好護到他能自保,又如何能放得下心?
母子三人身形一閃,消失在了須彌境中。
九月初八,一直留著一絲神識在康熙那兒的徽音忽地驚起,絕勝的臉上明晃晃地露出難以置信,她顧不得其他的,一揮手打出一道靈光,迷糊了屋裡侍候的詩涵幾人,周身靈光一閃,從頭到腳的裝扮都變了樣,半挽半披的漢家髮式,白玉簪子並南珠頭飾、耳墜,月白色以銀線繡蘭花的冰蠶絲綾羅裙,腳登白色絲履,靈光再次閃過,人已不見了蹤影。
乾清宮,李德全憂心忡忡地吹滅蠟燭,最後為康熙掖好被角,準備就此退下。
卻突然,寢殿裡白中透著藍紫的光芒閃過,一股純淨的氣息撲面而來,李德全眯著眼看到抹白影,嚇得後仰摔倒了地上。
“李公公,是我!”光芒褪去,那纖細的人影從暗處走了出來。
李德全嗓音發乾發顫:“四,四側福晉?”
“嗯,是我。”模糊的燭光下,徽音的模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