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來,他示意滑 事,她便又回垤廚房裡去了。
屋子裡還有阿姨在,其實他恢復得很快,就連老木與熊三都不再堅持輪流報到了,阿姨是從山邊的房子那兒叫過來的,也就是負責買菜煮飯,做做清潔,這些事情鐘點工也能作。他要她來,只是因為他曾說過的,不會有董知微與他單獨面對的情況出現。
他一向一言九鼎,如果做不到,那就不會說。
可是董知微對他的態度持續地影響著他,她的拒絕令他錯愕,他無法理解並且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她竟然會拒絕他!
他對她的好感已經表現得那樣明顯,他甚至在生死關頭用行動證明了他對她的在意。而她應該也很明白,如果與他在一起,她生活中的一切都會因此而不同。他從不是個吝嗇的人,尤其是對自己的女人。
那麼,究竟是什麼讓她拒絕他?難道她已經有了別的男人?他想起那天晚上他在小路上不經意撞見的情景,她說何偉文也是公司裡的職員,他對那樣的一張臉是沒有絲毫印象的,但那不妨礙他從那上面看到他對董知微的痴迷。
又或者是其他人,她從來不在公司裡談論自己的私事,但他知道是有許多人對她有興趣的。他還想到了溫白涼,他幾乎可以確定他對董知微仍是有企圖的。
他從來沒有這樣為一個女人傷腦筋過,除了多年前的陳雯雯,但現在看來,那更像是一次年少時的錯誤。女人對於他,都是輕而易舉手到擒來的,甚至連程慧梅,都是用懇求才讓他點了頭。董知微是唯一的一個例外,而現在,這個意外讓他幾乎無法自控。
他不該受她的影響,他甚至不該再見她,可他一邊這樣反覆地勸告著自己,一邊卻更加渴望她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視線內。
與此同時,他竟然頻繁地夢見程慧梅,夢見他唯一的一鎰短暫而戛然而止的婚姻。
在某種意義上,是程慧梅成就了他,沒有這次婚姻,他不可能這樣順利地成為成方名正言順的擁有者。
結婚是程慧梅提出來的,她有她最好的理由,與他談話的時候,她的表情是一本正經的,她說景瑞,你看現在這個情況,我們是不是應該用一個更好更安全的辦法來保護我們手裡的股權。
他記得自己當時的反應是笑了,還與她討論了幾句,說保護股權有很多種辦法,也沒有到非要用這個手段的地步。
他對程慧梅一直是有感情的,這種感情建立在當年對她傾盡全力將工廠保住的基礎上,無關於她的眼光或者能力,這個女人能夠為了丈夫的遺願頂住那麼大的壓力,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值得尊重。
而且在後來的歲月裡,她又選擇了對他的全盤信任,沒有她的支援,他也不可能這樣順利地執掌成方直到今天。
現在公司已經擴大到一定的範圍,但還沒有上市,光靠國內融資是很難支援持續擴張的,海外投資商聞風而動,開始向他們伸出橄欖枝,他所在意的是不可避免的股權再分配,則程慧梅,他覺得她在意的多半是張家兩兄弟的不甘心遲早會鬧出事情來。從成方將重心轉移到上海之後,她已經有些年頭沒有參與公司管理了,對大部分的事情不聞不問,他還知道她有了一個年輕的小情人,是另幾個富太介紹給她的。
這件事非常隱蔽,袁景瑞雖然知道,但從來都不予置評,他覺得以程慧梅的年齡與經歷來說,寂寞那麼久了,想要找個人安慰情有可原,只要雙方是你情我願的,花點錢買快樂也未嘗不可。
程慧梅是個能幹的女人,這種能幹在一個家庭當中必定是突出的,成方還是一個類似於小手工作坊的小廠的時候,她的勤勉與忠誠所作的貢獻也是有目共睹的。可當成方脫離一個傳統小企業的範疇,逐漸邁向她窮一生都無法想象的龐大與複雜的時候,她便開始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