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呼呼啦啦的來到上河村村委。
兩個村村委的人都來了,各四名村民代表,再加上公安同志和縣武裝部的兩名幹事,這加起來三十多號人。
有就近的村民把馬紮板凳的搬來給大傢伙坐下,茶葉是沒有的,但喝的水還是有的,這是最基本的。
也沒有什麼寒暄,直接就進入了主題。
“我們村的水不夠,我們建議兩個村子的水共用。”
“你想屁吃,我們村的吃的還不夠呢,你們村子的吃的能分給我們嗎?”
“這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水也是命!”
“看你這樣是是不服。”
“看你咋滴!?”
“……”
啪!
顧青禾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爭辯聲瞬息。
“各位幹部,咱們是來解決問題的,吵架管用的話,剛剛都幹起來了有什麼用?誰告訴我,有什麼用?!”
那當然是沒用的,除了火氣越來越大,憤怒越來越急,一點問題都解決不了。
“那你說咋整?”
“顧知青你說,我們也聽著。”
顧青禾看向派出所的同志:“同志你們在這方面是專家,您幾位說一說?”
“大家以和為貴,現在都難,咱們這地方還是好的,莊稼就是缺水,其他地方的都乾沒了,可不能打架了,嗷嗷幹架不得多喝好幾碗水啊,多浪費!”
“……”很有道理,但解決不了問題。
唐幹事也道:“再聯絡打井隊的人多打幾口深井呢?”
“排不上隊,打井隊的都要摞挑子了。”
從各大隊農忙開始,打井隊的就沒閒下來過,不是在找水眼就是在打井,這些日子可是出了大力了。
就這縣城的那麼大隊,挨著打都排到入冬了,他們現在去找人根本就來不及。
否則也不會舍下面子去搶下河村的水去……
“咱們村的井出水量也不大,現在還有三分之一的沒澆完,要是有多餘的那沒話說,可你們把水接走了,咱們村這邊的地塊就澆不了了。”
畢竟太乾了,幾個月都沒下大雨了。
前個月下了一場連地皮都沒幹,壓根就管不了事兒。
再這麼下去,大隊裡的糧食今年減產肯定更厲害。
這也是最急人的。
“顧知青,到你了?”
“都說完了?”
“恩。”說的不少,但幫到忙的不多。
天干地旱這事兒不是說說就能解決的。
顧青禾道:“我先說一下我的觀點只代表我自己,能聽最好,不能聽不能上升到單位也不能再打架,行不?”
“行!”
別管以後怎麼樣,現在先答應下來。
雖然兩個村的人都沒覺得這位顧知青會真的懂。
顧青禾:“首先,我先宣告一下,搶水是不對的,上河村的要向下河村的道歉。”
“憑什麼……”有村民馬上站起來就要喊。
“應該道歉。”上河村大隊長和老支書站了起來:“老兄弟,對不起了,添麻煩了!”
“下河村的不管對錯就帶人幹架,也不對。”
趙大山立馬懂了,當即配合:“千萬別這樣,我們也不對,不該沒問清楚就嗷嗷喊的,什麼都不知道就亂喊,挺傻的。”
被這麼懂事的村幹部一比較,剛剛嗷嗷喊的那個上河村村民就顯的特別傻:……
旁邊有人伸手把他拽著坐下了,小聲的和他說:“沒到咱們的時候,就別摻和了,先看幹部怎麼解決?”
雖然說他們是村民代表,但其實就是過來當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