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能聯絡上地方解決單位的食材這一塊,就是趙小姨的努力。
趙幹事的兒子結婚了,兒媳婦現在也生了。
都特別的有盼頭,姐妹倆都很高興。
趙小姨:“海潮沒再犯渾吧?”
“沒有,男人就是得結婚,結婚後就長大了,現在每天按時上下班,就是沒考上大。”自己家屬裡只考上了一個大學生,相熟悉的這幾家都沒考上。
說不遺憾是也是有的。
趙小姨安慰親姐:“下年再考唄,考不上太正常了,我家那幾個也都沒有考上的,你不是說北省的肉乾好吃嗎?我又讓那邊給你多換了一些,這次給你送過來了。”
“這太好了,家裡正缺肉呢。”
“都缺,咱們大人吃不吃的無所謂,主要是小孩。”
“就是啊,要不是有北省提供的菜啊肉的,這兩年得缺死。”
“就是青禾那丫頭能耐,有什麼都想著咱們這邊。”
“噓!在我家就別提了。”
“外甥不是不在家嗎?”
“那也少提,我怕你說慣了說漏嘴。”
“行不說行了吧?”
從北省換來的食材便宜,而且都是經過趙小姨的手送來的,也不要票。
周家省出來不少呢。
姐妹倆閒聊之間也沒注意到門口多了一個人。
周海潮都不用問,就知道自己後來寫的那些信又沒寄出去。
原來這兩年吃肉和菜都是從北省來的,難怪他覺得不是太新鮮。
可他怎麼問都只說有的吃就不錯了,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
有同事家裡就是上頓鹹菜下頓鹹菜的,他們家還能吃上肉菜的就算不錯了。
當趙幹事看到兒子又從她屋裡的床底下翻出還沒引完火的信時,整個人都僵硬了。
怎麼又被這小子給找出來了?
“媽,您到底為什麼啊?只是通訊你也不讓,大寶他們都聯絡,就沒有我,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難過什麼?你現在有媳婦有孩子,過自己的日子不比寫這些省,你寄那些信的郵票都夠你孩子的奶粉錢了,海潮啊,日子是自己過的,別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行嗎?”
亂七八糟?
周海潮從向家裡人說自己喜歡顧青禾,老孃就不高興。
當時他以為是看不上仇家,後來顧青禾和仇家斷了,老孃截斷他的信。
現在還說這樣的話,周海潮也終於反應過來:“媽其實你一直都看不上的是她,你讓我娶我現在的媳婦,是因為她是油紙廠主任的閨女是吧?”
“是又怎麼樣?
那姑娘太瘦了,不好生養。
你媳婦好啊,看她生孩子的時候多省事。
要不是我上趕著送東西,你以為人家能看得上咱家,不說別的,就這不要錢的油紙要是自己買的話就得花好多錢好吧?現在多省。”
“……”
周海潮一直都知道家裡節儉,可也沒想實話竟然是這樣。
看著自己老孃說的認真,對顧青禾的嫌棄完全沒有任何的隱藏,周海潮的心沉了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