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自卑了,安慰他說到:“簡單點也沒什麼不好。若是要簡單點的話,倒有不難,不外乎財、勢二字!冒昧地問一句齊兄,幫中的兄弟,可有人娶妻生子?”
齊丐雖不知道秦小官所問何意,但是仍然點頭說到:“自然是有,而且還不在少數!”
“這便是了!”
秦小官點頭說到,“那些兄弟是如何安置他們的妻子、兒女呢?難道也是這般行乞天下不成?”
“哦,那倒不是!”
齊丐道:“他們大多將妻子兒女安置在家中,自己出去行乞討生活!”
“是嗎?”
秦小官冷笑道,“齊兄真是想得太過簡單了!齊兄你不妨想想,一人行乞得來的銀子,一年能有多少?何況還要養家餬口,購置地產?我看,這些娶妻生子的人,大多不是普通弟子吧?普通的弟子能養得活一家人嗎?”
秦小官這幾句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就是說丐幫之中,亦不乏權利之傾軋,身份之高低貴賤,若要想成家立業,就非得“人往高處走”,掌握大權在手。
聽了秦小官的話,齊丐渾身都驚出了一身冷汗。想起自己以前,的確是從來沒有好好深思過幫中的境況,總覺得一切都好似風平浪靜、天下太平,這刻聽秦小官娓娓道來,直如墮入了冰窖一般。
“親如弟兄、情同手足、有衣同穿、有錢同花……”
一條一條的幫中教義從齊丐的心頭閃現而過,這些曾經讓他覺得很美好的口號,這一刻都變成了一種諷刺。
齊丐,這個曾經認為自己是最自在、最瀟灑的人,這一刻忽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蛋!
什麼狗屁的“有衣同穿、有錢同花”,為什麼幫中有的兄弟一天一個饅頭都啃不上,而那些舵主、長老卻可以天天大魚大肉;有的弟兄過冬都只有一件單衣,而他們的那些“手足弟兄”卻可以躺在豪宅中抱著老婆窩在暖和的棉被中……
“砰!~”
齊丐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氣憤之極地說到:“我他媽的真是頭蠢驢啊!秦兄,要不是你的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只怕我齊丐到死都要做個糊塗鬼!難怪老子每年都向幫中交納幾十兩的銀子,卻還是滿街都是吃不飽的弟兄,原來都是讓那些老不死的給吸乾了!”
“哎呀,齊丐,你這手掌可真有力啊!”
阿旺看見剛才齊丐在桌子上留下的手掌印,駭然地說到。
秦小官亦是早就瞧見了那個深約半寸的掌印,不禁暗自歡欣,心道這齊丐果然已經是一個一流好手了,至於他的那師傅,只怕更是位列那絕世好手之列了。不過,秦小官卻並不露出聲色,故作不見地說到:“齊兄莫要衝動,以至感情用事!照理說齊兄幫內之事,在下不應過問,不過事關齊兄之安危,在下就不得不說了。斗膽問一句,齊兄的師傅,可是丐幫的大人物?”
“實不相瞞,我師傅正是丐幫的幫主!”
齊丐說到,大概想起了他師傅對他的以往種種,神色黯然地說到:“若是沒有師傅我早就被餓死了!七歲那年,我爹孃就在一場瘟疫中死了,全靠師傅將我養大,還教我功夫!可惜,我齊丐是爛泥扶不上牆,不能為師傅分憂解難了!不過,秦兄說這事關我安危,究竟什麼意思啊?”
“哎呀,肯定是為了奪老大的位置!”
阿旺插口說到,“這些事情說書的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必定是你師傅想把幫主的位置傳給你,所以其他的弟子當然會眼紅的!現在,那些人之所以還沒有動手,多半也是怕你師傅而已,嘿,等你師傅死,不,走了的話,他們就會對你下毒手了!是吧,公子?”
“阿旺,你的頭腦倒是比你的名字精明多了!”
秦小官笑道,“齊兄,阿旺說得一點沒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