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雪見愛郎慷慨解囊,也是善心大起,乾脆連自己的金釵、首飾等一併地送出去救濟災民,只將長髮隨意地束在了背後,不作任何修飾了。她見秦小官看自己的眼光有點異樣,便笑著說到:“怎麼了?秦郎,你這樣看著我,莫不是倩雪變醜了不成?”
“哦,那倒不是!”
秦小官趕忙否認,“倩雪現在就好比是清水芙蓉,雖無雕飾卻更顯得麗質天然!”
林倩雪嫣然一笑,說到:“秦郎這話只怕是口是心非吧!哎,就不知道這河沿岸可還有沒有什麼珠寶行、或者富豪之家的,要是那樣的話——”
“莫非還要我去為你劫富濟貧一次?”
秦小官愕然地說到,本來以為林倩雪捨棄珠寶救災民就算了,沒想到她卻還惦記著什麼珠寶行,看來女人見了珠寶眼睛就發光,這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要是秦先生有這意思的話,怎麼也要算上秦某一個才行啊!”
秦鯤哈哈大笑,當下心頭釋懷,與秦小官再無芥蒂,一同進船艙飲酒去了。
酒過三盞,豪情頓生。
秦鯤豪氣地對秦小官說到:“我秦鯤出道多年來,縱橫長江上下,還不曾懼怕、心服過誰!惟獨秦先生的氣度和手段卻讓秦某卻佩服不已,難得我們又都是秦姓,不如結為弟兄如何?”
“如此甚好!”
秦小官本有此意,聽秦鯤提出更是滿心贊成,笑著說到:“兄弟早有此意,先前只是擔心大哥不肯哩!嘿,來,大哥,兄弟敬你一杯!”
於是這兩個秦姓弟兄以酒為祀,祭了天地,正式結拜成為了兄弟。有林倩雪在旁作陪,氣氛更是融洽了不少。
秦鯤顯然是興致之極,對秦小官、林倩雪兩人說到:“難得今日與二弟和弟妹在此處暢飲,我這做大哥的豈能不有所表示!這清河雖小,而河水卻暖而深,出產一種鱸魚,叫三尋鱸,這東西可是鱸魚中的異類,其肉質鮮嫩可口正好用來做我們兄弟的下酒菜!今天難得高興一場,你們就看大哥如何去將它從河底揪上來!”
“大哥!”
秦小官急忙出言阻止道,“如今天寒地凍的,水中必定寒冷刺骨!大哥,你就不要以身犯險了!這鱸魚嘛,什麼時候吃都是一樣的!”
“是啊,秦郎說的是!大哥你還是顧著身子才好!”
林倩雪也趕緊勸說到。
秦鯤站起了身,拍了拍胸膛說到:“二弟、弟妹放心!大哥這幾十年都是在水裡面混的,要是一天不下水的話,嘿,這身子反倒不舒服了!”
秦鯤說罷,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舉步往艙外走去。秦小官和林倩雪知道勸他不住,只得跟了上去,同時亦想見識一下這“混江龍”的水中功夫。
其實何止秦、林二人,這船上的人誰不想見識一下秦鯤的本事。也不知是誰將這訊息傳了出去,頃刻之間,船尾就聚集了不少的人,有的船工連活兒都丟下了,氣得賈富在旁邊怒聲吆喝。
“大哥小心!”
秦小官說到,還是有點替秦鯤擔心。
“放心!”
秦鯤笑著說到,脫掉了腳上的靴子,將身一縱,如利箭一般往水中射去。
“嗵!~”
秦鯤雖然身材魁梧,但是入水卻是靈活之極,連水花亦不曾撲騰多少。
青色的河水翻騰起一陣白色的細浪,悠盪著往兩邊散去。波浪中央的秦鯤早已經失去了蹤影,但是觀望之人的眼光卻被牢牢地鎖在了那裡。
大船也同時停在了這裡,一來是為了等秦鯤;二呢,這些慣熟水性的船工們也想看看這清河摸魚的本事。
秦小官的目光雖然較常人敏銳了幾倍,但是當他運足目力看去,也只是見那河水顏色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