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姓名”一欄。
那一對樂了,當即投桃報李。
柳磊瞧著他們在地上劃了名字,又去盛了大半碗米飯,回來劃給夏曉雪看:“女的叫丁雯,男的叫關亮宇。”
夏曉雪正咀嚼,略點了下頭。
柳磊懷疑夏曉雪沒聽,就盯著夏曉雪,眼看她嚥下了嘴裡的東西、正去挾小黃瓜,連忙考試:“哎,他們兩個叫什麼呀,這回知道了不?”
“丁雯、關亮宇。”
柳磊滿意了,又有點無趣,於是埋頭吃飯。
夏曉雪吃東西看著悠哉悠哉,其實速度並不慢。柳磊這一耽擱,夏曉雪先吃完了。
她坐等柳磊放下空碗,才道:“那個發燒的男人,他休息的地方怎麼安排?”
“騰一輛運兵車歸他唄,我們本來就打地鋪。喏,上面,那些貨包,是帳篷跟睡袋。車上能睡幾個人。手腳伸不開,第二天起來渾身不對勁兒。”柳磊聽著“你們”不順耳,不過他正好面朝著篝火那邊,看得見崴了腳的女人,所以柳磊就沒提,換了個話題,“哎,去洗澡不?”
……
洗澡說來香豔,其實柳磊也就背對河水在岸邊等。
站站崗、放放哨。聽聽水聲、拍拍蚊子。
而後兩人換了一換。
柳磊倒是不介意夏曉雪看來著。他也會害臊,不過他瞧著吧,對上夏曉雪這種油鹽不進的傢伙,色誘是個不錯的選擇
所以柳磊洗著洗著,就在河裡吹起了口哨,邊吹邊往岸上瞄。
——卻發現人不見了
“喂,站崗的,跑哪兒去了?”
濱河是綠地,不過養護得不如市中心的公園精心,長草叢也有。
就從那些蓬勃的植物間,傳出了回答:“你還怕被人看不成。這裡有馬蘭頭跟薺菜。”
“……”野菜居然比他這大活人有魅力
“還有黃花菜。他們種了這個當觀賞植物。”
“能摘多少?回去一人一口都沒有”
“曬乾了收起來。”
“……小氣鬼”
“是啊。”
夏曉雪應得很快,柳磊無語了,洗完擦乾上岸,找了過去:“生氣了?”
“啊,沒。我的確很小氣。”夏曉雪折了兩支串串紅,遞給柳磊,“吃不吃?”而後朝大路走去。
柳磊接了花,見狀忙喊住夏曉雪:“衣服還沒洗吧?”
“直接丟掉。”
“……這麼懶”
“這叫愛惜東西。那麼多新衣服,擱著擱著也就壞了,多可惜。我儘量多穿幾套。”
柳磊失笑。不過他們的作戰服可沒那麼多,所以柳磊還是要洗:“等我一會兒,我把衣服搓了。”說著嚐了兩個花,把花遞還給夏曉雪。
夏曉雪就站著等,又尋了幾支串串紅摘了來,一個接一個揪花朵,悠然吮吸花蜜。
柳磊剛擦了肥皂到一半,看到夏曉雪丟在岸邊的那團衣服,瞧上去挺好的料子,一時間覺得可惜,於是起身過去一把抓來也給搓了
他們每天要訓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少說也有三百六十天滾了一身泥,天天得洗作訓服,還要刷鞋子,這壓根不算什麼
部隊裡講的是艱苦樸素。越是一線重要部門,越是如此。後勤、駐地方的部隊,往往條件又好一點。他們近兩年宿舍裡剛添了洗衣機,以前壓根沒那玩藝兒,他手洗都十多年了閉著眼睛也麻利得很
結果夏曉雪呆了呆,捏著一朵串串紅忘了吃,對著柳磊在那兒傻住了。
從今天早上遇上夏曉雪、到現在這會兒八點出頭,夏曉雪一直我行我素,還不好接近,就此刻露出了一點破綻。加上眼睛大、面板好,瞧上去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