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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是時,老者身後的那位首座,則將一塊紫sè的完整玉簡收入了寬大的袖袍中。當即掩面,微笑,默嘆,暗忖:“叫你們不讀書,上古劍文怎麼可能記在普通的玉簡上?”

為首老者,長袖一揮,一股洪亮而滄桑的聲音,響徹天際:“好了,今晚之事到此為止,所有弟子回自己屋舍休息。”老者聲音一頓,旋即換回正常的聲音繼續道:“諸位師弟師妹,你們隨我來。”

在場的所有弟子,經過了一陣不大不小的sāo動之後,終究礙於門規如山,也都紛紛散了。

蜀山在蜀地人民心目中意義非凡,但實在沒有成為聖地甚至禁地的那一步。外人若獨自入蜀,在沒有友人或鄉人的指引、提醒下,親臨蜀山,應該會“不識‘蜀山’真面目”。以至於,蜀山之上,常年都活動著一定數量獵戶,更有世代以打獵為生的獵戶世家,便是直接將家安在了這蜀山之上。一般沒有要緊事情,二三個月才會下山一次。其中,楚雲、楚玉這兩兄妹便是這所有久居山中的獵戶之中年紀最小的一戶。

再說這獵戶,實在算不得什麼能夠光宗耀祖的行當,最多也就只能算個靠山吃山的職業,更多的,則是生活所迫。從柳河東柳河東之名篇《捕蛇者說》便可略知一二。時人的生活,雖不像其中描寫的如此困窘不堪,只能說,定居山中的獵戶,的確是凡間賦稅約束之外的存在。但是,這不代表了獵戶活的輕鬆愉快,本就是看天吃飯。實際上就是靠那張臉,“臉好,胃口就好”是很有道理的。

再者,獵戶上山,雖是經常結伴而行,這荒山之中,卻是常有非尋常人力可抗的野獸出沒。就在二年之前,由楚雲的一位族叔送回了其父所用過的弓和箭。不知楚雲兄妹的父親,是遭遇了什麼兇悍野獸,亦或是遭遇了什麼意外。至於那位族叔,名義上是族叔,也就是流著那麼多多少少同源的血,實際並不住在一起,同是獵戶,基本也負擔不起多兩張嘴吃飯。加上,楚雲、楚玉的母親,早在產下楚玉之後便因難產撒手人寰了。至此,楚雲、楚玉兄妹便真正成了一對孤兒。

是年,哥哥楚雲才十二歲,妹妹楚玉則只有不滿十歲。

起初的一段rì子,兩兄妹的生活還有和父親要好的叔叔伯伯們的接濟一二。但是到了之後,接濟漸少,作為兄長的楚雲只能拿起父親的弓箭,走上了世代的狩獵之路。

一開始的三天,楚雲只打回了一隻不大的兔子。當時,總算還有一定的接濟物品,總算還沒有淪落到飢寒交迫的地步。也不知道是否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的緣故,兩年間,楚雲已經完整的繼承了父業,只有十四歲還略顯瘦弱的身軀,已經至少能夠保證兄妹二人不用捱餓了。

而楚玉,雖說不用隨兄長一同為吃飯問題入山打獵。但是也常常大半個白天不會安分的呆在木屋裡,也不知道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是如何尋找著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快樂。

這天,楚雲打獵歸來,此時遠山之邊的一輪紅rì已然西斜。已近家門,楚玉並未在家,楚雲一身粗布衣衫,獸皮圍腰,腰刀側掛,斜背長弓,一副標準的獵戶的衣著打扮。只是還不高的身軀之後,竟然拖著一頭與楚雲身形有些不合比率,甚至是比率有些誇張的棕黑sè成年野豬。不管楚雲是如何做的的,總之他毫髮未損的站在這兒,而且看上去因為打到了一頭野豬的緣故,心情還頗為愉悅。

再看那隻被五花大綁四腳朝天野豬,背上大片大片的血跡已然變黑,顯然這龐然大物已經被拖了有一段時候了,倒在地上連嚎叫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能痛苦喘著粗長的大氣,證明著它還活著。但是,這改變不了即將成為他人晚飯的命運。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辰,此時,那輪紅rì已經完全沉入了遠天的高山之後,空留半天層層疊疊紅彤晚霞。而,東方的另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