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分鐘戲份和芸白吵……&rdo;發現我沒有搶佔米林這個道德制高點，他一身輕鬆，拿出大導演慣有的戲謔表情嘲笑我。

&ldo;人總得變通，&rdo;我不痛不癢刺他：&ldo;一個月前凌藍秋還要買兇殺你，現在不還是臥薪嘗膽準備陰你。&rdo;

有凌藍秋在背後操作，齊楚他不敢大用，給塗遙加戲份勢在必行，就是不知道他今天對塗遙的角色這樣上心，有幾分是裝出來的，又有幾分是真心偏愛。

&ldo;劇本還沒趕出來，我不能給你準確數字。&rdo;

我把煙盒從左邊口袋換到右邊口袋：&ldo;沒事，晚上讓陸芸白送個大致的檔案過來就行。&rdo;

衣冠楚楚的陸人渣一臉優越感對我笑：&ldo;對，我忘了，你喜歡簽檔案，一個演員合同就簽了兩次。&rdo;

娛樂圈跳槽是常事，我只不過換個明星帶而已，他從頭嘲笑到尾。

&ldo;沒辦法，這世道，嘴上說的話從來信不得，是吧？&rdo;我聳聳肩：&ldo;我又不是米林，陸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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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服快改好的時候，我再次跑到走廊上吸菸。

吸菸這種事，從來都是戒了再吸的那段時間最瘋狂，穩定下來就好。

人總是不習慣改變的，不管是身體還是心。

走廊盡頭有個窗戶，我靠在窗邊往下看，灰色調的北方城市，快下雪了，天一黑，到處都是燈火，遠處的摩天輪帶著誇張燈光，方圓十里都看得見，不知道坐在上面是什麼感覺。

有人從定妝的房間走了出來。

走廊上冷，那人穿了駱駝色的大衣，身材高挑，肩寬腿長，沒有圍圍巾，裡面是休閒的襯衫，露一點高傲的白色領口，凌藍秋的風格。

是齊楚。

走廊上燈光不夠亮，他越走越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我把菸頭扔到地上，繫好圍巾，準備隨時拔腿就跑，我左手邊就是樓梯，跑到樓上再從那邊繞下來。他應該追不上我。

走到離我三四米的位置，他停下來，也不看我，就站在那裡。

真不懂他心裡在想什麼。

我們現在就算不是反目成仇，也絕對夠不上敘舊，我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算是怎麼回事？

我看了看錶，還有十分鐘就輪到那套官服的定妝照。

從他身邊走過去太危險，因為他萬一發瘋我打不過他。爬樓梯我又不甘心，索性和他說開。

&ldo;齊楚，有什麼話一次性說完，別跟著我走，我又不是你媽。&rdo;我滿心煩躁，絕大部分是因為面前這個人。

他抬起眼睛看我，一貫高傲的角度。

&ldo;不說話我走了。&rdo;我作勢要走。

他伸手就拖我，我趕緊退回來，準備往樓上跑。

加起來快六十歲的人了，你追我躲真是滑稽。

&ldo;你真準備給塗遙當經紀人？&rdo;他沒頭沒腦來了這一句。

我已經是塗遙的經紀人了，而且十分鐘前我還趁你的經紀人不在陰了你一把，把你戲份削了不知道多少給塗遙，怎麼的？

&ldo;聽著，齊楚。&rdo;我懶得再兜圈子：&ldo;要麼，你就幫我把莫延送進牢裡。要麼，你就離我遠一點，我工作已經很忙了，你不要再神出鬼沒地妨礙我。&rdo;

他眯起了眼睛。

&ldo;肖林，還有第三個選擇的。&rdo;

&ldo;什麼選擇？&rdo;我冷笑：&ldo;我既往不咎，回去給你和你的那個殺人犯做牛做馬？你跟莫延待久了，智商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