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爸!”那兩個兒子如做夢一般,來到徐進幫跟前,噗通坐倒,仍然木木呆呆的。徐進幫拉住兩個兒子的手,欲哭無淚,欲說無詞,滿臉都是痛惜之情。
阿香喊:“狗娃,讓連生說話!”
狗娃又踢了連生一腳:“從實招來!”
連生坐在地上,雙手仍然被綁著,臉上也是夢幻般的表情,說:“我名叫連生,是沙冰寒的好友,參加了沙冰寒的各項活動。”
他的聲音太小了,狗娃再踢他一腳:“大點聲兒!”
他開口說話,聲音還是不夠大。狗娃將他轉了個身,面向兩廂的將領,說話這才清楚了,聲也大了。
他說:“沙冰寒在王城有一幫人,不過我沒有見過。他給了我一塊銀牌,上面寫的是‘金佑衛’,他說是王城一幫人的稱號。他在睢城也有一幫人馬,他命名為‘銜字幫’。他專門編了序號。沙冰寒是‘銜字壹’,我是‘銜字貳’,前面躺著的這幾位,分別是‘銜字叄’、‘銜字肆’……現在已經有三十多人,分散在各個地方。我們的任務,首先是給大司馬徐成栽髒,滅他九族……”
“啊?”分列兩廂的將領們全都驚呼起來。
癱軟在地上的所有人,臉上都露出複雜的表情,有的痛苦,有的似乎憤怒,有的很是無奈。
連生乾巴巴地繼續說:“我和沙冰寒潛入宮中,偷了徐王的傳國玉璽……”
“啊?這不是大逆不道嗎!”沒有涉案的將領們喊起來。一時間,眾怒洶洶。有人還朝地上的一個將領,痛惜地喊:“力黃,你怎麼能參與這種勾當呢?”
那個被稱作力黃的,是一個被捆綁的將領。長嘆一聲,低下頭去。
連生說:“我們準備把玉璽偷偷送進徐成府,讓他蒙冤。為了使這件事情能合情合理,出人意外,引起轟動,讓徐王不得不殺了徐成,我們派人威脅神女秦蔑然,想讓她透過做法的形式,當場找到玉璽,抓住徐成。可沒想到,女巫秦蔑然竟然不聽我們的擺佈。她神通廣大,事先就查到了我們隱藏玉璽的地方,拿走了玉璽,殺死了沙冰寒。她的人,又一路跟蹤我,來到睢城,這才牽連到這裡……”
沒涉案的眾將全都激了,大罵連生,說他不忠不孝,禍國殃民。有的差點兒就拔出劍來,上前殺連生。阿香拍了拍桌子,讓他們安靜。
“各位,”阿香說,“光聽連生的供詞還不夠,還得出示必要的證物。”
狗娃連忙說:“我有證物。”他從懷裡掏出一枚銀牌,上面寫的是“金佑衛”三個字。又掏出一枚金環,上面寫的是“銜字貳”。
“大家瞧瞧,這就是連生身上的。”狗娃拿著銀牌和金環往兩廂走,挨個給將領們看。將領們驚歎:“他們弄得可真夠嚴密的!”
阿香喊:“呂離,再把地上這幾個人身上搜一搜!”
呂離過來,挨個搜那些被捆綁的將領,果然都搜到了銀牌和金環。
眾將領相約了一下,忽然跪倒,一起向阿香磕頭:“巡察大人真是英明,洞若觀火!大人出現,乃天助我王,是我徐國的福佑,可保我徐國的大好江山!大人有何吩咐,下官願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阿香臉上一瞬間閃過得意的表情,可稍縱即逝,只有蔑然看到了。
“請起,請起!”她大聲說。她重新變得莊嚴,似乎恢復了體力,慢慢地站起來。蔑然知道,剛才她的疲累,只不過是在裝相:作法本身就是胡弄人的,根本損耗不了體力。
眾位將領都起身挺立。
“眾位將領!”她開口說,“徐進幫及其子,也已涉案,我本可以將他們就地正法。但由於他們是王族中人,我要報與大王定奪。我現在下令:革去徐進幫和其兒子的所有官職,打進囚車,送往王城。呂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