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中敬問道。
“他怪什麼怪,說句不好聽的話,學宮有沒有義務就一定要幫助他李家,好像沒什麼義務吧?”,李相卿搖頭道,“既入此局,就要自己找尋破局之法,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誰也幫不了。”
當年如果跟他爺爺走,當年如果早些練劍,當年如果沒有加入夏軍,當年如果答應了道祖。
可是人生在世,哪有這麼多的如果,修道之路條條通天,你李沐春左拐右拐,才走到了今日。
中敬難免嘆息一聲,緩緩說道:“痛苦是真痛苦,不過也可以說,李沐春這小子,終於是熬到頭了。”
李相卿沉默起來,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真要過去了。”
說罷,李相卿的身形一閃而逝,身邊的高大老者同樣消失在了此處。
鎮南王府外,葛白與斐泓見屈友與薇蔚在那紅衣女子的劍氣之下如此艱難,兩人都已經祭出了自己的本命飛劍卻依然難掩頹勢,正要過去支援,卻發現一隻手搭在了肩膀之上。
葛白與斐泓剛想要掙扎,卻發現自身靈脈緊閉,身軀無法再動彈半步,先前被葛白踩在腳下的那一隻鳥禽悲鳴一聲,趴在那片鎮南王府廢墟上不敢動彈,就連葛白手掌之中的那一頭玉白小獅都化作一枚玉鐲掛在了其手腕之上,斐泓那一身極富水運的法袍“紺宇”也被壓制的黯然無光。
“兩位,先同我坐坐,別急著上去幫忙。”
葛白與斐泓轉頭看去,發現壓制自己的,竟然是一位年輕書生。
呂伯仙微笑著朝二位年輕人點了點頭。
中敬與李相卿的身形在鎮南王府上空出現,前者一見呂伯仙便罵道:“死書生,早死晚死,現在才死來,又跑哪兒喝酒去了?”
呂伯仙朝地上佯裝吐了一口唾沫,也不懼怕學宮祭酒便回嘴道:“我呸,你先別說我,自己輕敵與別人下棋下了這麼長時辰,現在倒是歸罪起我來了?”
中敬用手指點了點呂伯仙,說道:“喜歡貧嘴,回頭再收拾你。”
呂伯仙哼了一聲,來就來,誰怕誰是孫子。
李相卿看了一眼不遠處劍光縱橫的三人戰場,問道:“要不要去制止?”
中敬擺了擺手道:“荷丫頭既是劍修,卻很少與劍修對敵,如今好不容易有此機會,就讓他好好領會領會。”
李相卿便將視線移至盤坐在一處屋頂上的三界山長老祁朋,後者自從離開了“離析”法陣,自始至終就盤坐在此地閉目養神,就連一瞬間出現了這麼多大人物也未曾讓其移步或是睜眼,倒是察覺到李相卿這股視線之後,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微微皺眉,因為其發現,被自己溫養在一處靈脈之中的本命飛劍“素輝”竟然微微顫抖,且發出顫鳴。
祁朋緩緩起身看向空中的那位白衣男子,右手搭在佩劍之上,有些想要出手的意思。
“要按照我當年的脾氣,你看我這麼久,我就當你是要問劍了。”,李相卿率先開口,朝著祁朋笑了笑。
祁朋抱拳道:“確實想試試看。”
“問什麼劍。”,中敬打斷了二人的對話,“祁長老,你老朋友來找你了。”
學宮祭酒話音剛落,祁朋猛然抬頭,一道如同天外傾瀉下來的飛瀑劍氣砸至其身軀之上,劍氣猶如地底噴泉,又是自下而上噴湧而出,一時間,祁朋所在的那處地方劍氣光柱一柱擎天。
“夠了夠了!到時候修繕這伏龍城的費用,我學宮也要分擔的,嶽老祖你悠著點。”,中敬連忙提醒道。
“無妨,老夫那一份,我東子崖照賠就是了,今天得讓我過把癮!”
一位布衣老者從天而降,腳下踩著一把飛劍,手中握著一把長劍。
東子崖老祖嶽休遠赴此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