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法相加起來還沒中敬這尊法相一半大小。
“不愧是學宮祭酒。”,薛崇笑道,卻是絲毫不懼,“當今世上,單論法相法身的程度,應該就只有那位花和尚能夠與你相比了吧?”
“那老夫還是自愧不如的。”,高大老者揮了揮手,身後那尊法相便是一掌拍下。
薛崇身形先動,三頭六臂的法相法身手上各持有一把兵器,大刀、長矛、短槍、鋼鞭、鐵錘、銀戈,每一樣都是那品質極高的法寶。
六件寶物的法相硬生生扛下那一隻大手,相互碰撞的餘威若不是此地有那結界包圍,否則定要波及四方。
眼看薛崇已然出手,秦宴與公冶容也沒有猶豫,身形一閃而逝,分別對著那一尊萬丈法相施展自己的神通法術,而司南則是用飛劍劈砍向法相的頭顱。
因為法相的緣故,中敬走到青衫年輕人身旁,李沐春此時的狀況已經不成人樣,整個人血汙滿身暫且不說,身子有些歪斜,體內的骨架被先前那一隻陰氣大手給壓得變了形,骨頭更不用說斷了幾根了。至於體內那些靈脈是早已枯竭,可以說李沐春如今就剩下一張皮囊。
李沐春勉強抬頭看了一眼走來的高大老者,如今的青衫年輕人抬眼都難。
中敬搖了搖頭道:“慘是慘了些,不過算你小子命大,留了一口氣。”
戰場那邊,面對由薛崇帶頭髮起的猛烈攻勢,到底還是在鬼域,這樣實力本就強橫的幾人更是如虎添翼,竟是將那座萬丈法相打得節節後退。
中敬看向那邊,點頭道:“還是不能夠太過小看他們。”
看似是中敬祭出的法相法身,其實不然,這萬丈法相只是其施展的一種神通法術,名為“人無相,挨金似金,挨玉似玉。”
薛崇依然打出氣勢來,在其法相一錘打碎那隻金色大手之後,大笑道:“如若在外頭,我們幾個碰上你中敬或許會忌憚幾分,但是如今在這鬼域,未嘗不能與你這位學宮大祭酒碰上一碰,更何況我們這邊有兩位陰神境修士。”
修煉出陰神的鬼物,實力是不能用十三境來衡量的,可以說直逼十四境。
“縱使你中敬是個十四境,那又如何?!我不信你在這片天地裡能夠肆無忌憚的出手!”,薛崇配合秦宴三人,一舉將萬丈金身法相腹部鑿穿,直逼其後頭的那位高大老者。
境界越是高,就像學宮中敬這種山巔強者沾染因果的程度就越深,更容易引起天外天那群神仙的關注,從而降下天罰。
中敬撇了撇嘴,這事薛崇說得還真對,不過他中敬可不是怕天上的麻煩,只見高大老者抖摟了幾下袖子,就將青衫年輕人收了進去,就這樣看著薛崇四人俯衝而至,不躲不閃。
高大老者搖了搖頭道:“智莫難於知人,你們何必如此呢?”
“薛崇!先停下!”,秦宴喊道。
首當其衝的甲冑男子驟然停下身形,司南懸空而立,公冶容腳下踩著火鳳,盯著眼前突如現身的兩道身影。
“現在是四個十三境。”
藍白長袍,蹀躞香囊。
白袍素衣,摺扇輕搖。
薛崇打量著突如其來的二人,先是認出了其中一人,冷笑道:“月子山,學宮最忠實的走狗。”
秦宴也看向那位白袍男子,皺眉道:“他的事情我聽過一些。”
“那才是他本性的樣子,你看看,如今去了幾趟學宮,成了什麼樣?!”,薛崇說道。
公冶容沒聽過月子山這個名字,只是認出了月子山身邊的那位俊美男子,不禁喊出聲來。
“陶業?”
司南微微皺眉。
聽到這個名字,薛崇先是一愣,然後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後大吼道:“陶業!”
陶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