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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就放下筷子不再吃了,只有曾國荃在大吃,吃了一碗,又讓火頭夫去再拿,不多會,曾國藩就已經吃完,用了茶,曾國藩思索了一番,便朝著榮祿開口了。

“仲華,依你在江寧的見聞,這發逆之亂,什麼時候能平定?”

榮祿放下了茶碗,“依卑職之見,發逆不能速破。”

“哦?”曾國藩不置可否,“何以見得?”

“其實卑職在江南所見甚多,也細細地和江南大營的人打過交道,咸豐六年,江寧之變,發逆軍心動搖,確實是朝廷大軍剿滅發逆的極好機會,那時候楊秀清韋昌輝身死,石達開出走,洪秀全日夜思慮焦躁不安,江南江北兩座大營瞅準了時機,倒是做了些奪城掠地的事情,可是,沒有有效地剿滅發逆,只是拿了些空城上奏報功,讓發逆從石達開出走的愁雲慘霧之中緩過勁來,讓陳玉成和李秀成打了好幾次勝仗,極快地掌控了發逆的兵權,眼下又再破了江南大營,張國樑身死,江南一帶所向披靡,李秀成眼下又去攻打杭州了!如今這軍事一道,發逆的聲勢不輸給咱們。”榮祿實話實說。

曾國藩最清楚當年剛剛起義北上一路攻破湖廣兩江諸多城市,直到定都南京的太平軍氣焰是何等的猖狂,更是敢於分兵北伐西征,可過了沒幾年,太平軍的氣勢衰落,可又過了一兩年,這發逆的軍心又上來了。

正應了那句古話:“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想起去年在蕪湖銅陵一帶感受到李秀成和陳玉成的猛烈攻擊,曾國藩至今仍是心有餘悸,點了點頭,曾國藩繼續問榮祿,“老夫意欲穩紮穩打,以蕪湖為根據,背靠江西安徽湖廣四省之地,讓老九沿江東進,再讓少荃自滁州南下,以圖江北;左宗棠去了湖州,上次杭州攻陷之戰恰好就是他出了大力。如此遙相呼應,仲華以為如何?”

“大帥的策略必是妥當的,”榮祿奉承了一句,“兩江一盤棋,盡在大帥掌控,如此何愁發逆不滅,只不過,卑職最近收到了京裡的來信,”曾國藩凝視榮祿,兩人雖未明說,均知是儲秀宮裡的那位寫來的信,只見榮祿不慌不忙說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要讓李鴻章隨時待命北上。”

曾國藩放下了手裡的蓋碗,微微思索,“淮軍北上?是要防著英法兩**隊嗎?”

“正是,如今僧王雖然已經在北京城,可畢竟不如咱們南邊的團練,裝備優良,火器犀利,若是僧王對付發逆捻賊那樣,遲早要栽跟頭的,所以要讓李鴻章早作準備,若是北邊有變,可隨時北上。”

“可如今英法聯軍還在廣州,皇后娘娘怎麼知他們會北上?”

“因為洋人必然要換約的,如今他們船堅炮利,由不得我們不換約,可地方督撫並無簽約之權,只能是朝廷派出的全權特使方能簽約,為了訊息暢通,是隻能選在北邊了,況且,”榮祿微微冷笑,“英人們在道光年間就靠著進軍大沽口恐嚇了先帝爺,嚐到了那麼大的甜頭,免不得要故技重施,再來一次進攻渤海灣。”

曾國藩皺眉,“若是真是如此,國勢又要艱難了,內外相繼交戰,銀餉吃緊,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說不得要向洋人讓步,先把發逆剿滅了再說。”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復又問曾國荃,“老九,寧波那裡過來的火槍火炮最近的情況如何?有沒有減少?”

“沒有,寧波府那邊來的貨沒有減少,反而比往日多了二成。”曾國荃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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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兩江總督(下)

“娘娘素來大心性,這奴才原本在太后娘娘跟前是知道的,沒想到娘娘膽子如此之大,如今除了幫著皇上批朱,倒是干預起朝政來了。”德齡的聲音低緩,似乎沒有語調起伏。

杏貞不以為意,“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