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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淡定的很。等到馬車靠近,才奇道:“奇怪哉,日頭已落,為何這從東邊又來一日一月?”

杏貞叫住了馬車,隔著馬車車簾對著恭親王說了什麼,恭親王盯了一下那個道士,也沒多說什麼,就讓穿著便服的侍衛散開,杏貞下了馬。那個道士看著一個男裝青年下了馬車,瞳孔猛地收縮,隨即若無其事的放鬆,見到杏貞下馬車。便點點頭。“無量壽佛,施主好。”

杏貞微笑。饒有興趣的點點頭,看著那個青衣道士大約是四十多歲,又似乎有五十多了,看著發須具黑。似乎又是三十出頭的樣子,劍眉入鬢,雙目炯炯有神,眼神之中似乎轉著莫名的流光,手持著一個拂塵,似乎不像一個出塵的道士,倒像一個威嚴的神袛俯瞰著人世間。邊上的一個白玉琢成似的的道童恬然微笑。杏貞對著那個道士說道:“道士會算命?”

“貧道只會算氣運,並不會算命,”那個道士捻鬚微笑,不卑不亢地說道。

“何為氣運。何為命?”杏貞追問。

“德音未遠,而拱木已積;冀神理綿綿,不與氣運俱盡耳。這是氣運,沒有不能強求,任何事物已經註定,這是命。”

“哦?也罷,今日我高興的很,就請道長來我算上一卦,看看我氣運如何?”

那個道士仔細地盯了一會杏貞,身後的恭親王有些慍怒,“這位大人龍瞳鳳頸,”——杏貞這時候早已換下龍袍,換成了男裝,“可惜啊可惜,若是女兒身,必然為一代天子也!”

恭親王猛地一驚,又隨即惱火起來,“這話是何意?”恭親王冷冷開口。

“男生女相,女生男相,陰陽顛倒,奇妙無窮,可惜啊可惜。”那個道士徑直搖頭晃腦,說了繞舌頭的幾句話,也沒回答恭親王的答話。

杏貞一驚,卻又灑脫一笑,“道士欲學袁天罡相武則天乎?”《唐書》記載袁天罡為女皇武則天看相,當武則天還在幼年襁褓中時,袁天罡一見到武則天的母親楊氏便吃驚地說:“夫人法生貴子!”武則天的母親便把兩個兒子武元慶、武元爽領出讓袁天罡相面,可是袁天綱一看說可以官至三品,只不過是能保家的主兒,還不算大貴。楊氏又喚出武則天的姐姐(後封韓國夫人)讓袁天罡相,袁天罡稱“此女貴而不利夫!”最後由保姆抱出穿著男孩衣裳打扮的武則天,袁天罡一見襁褓中的武則天大為震驚,說她“龍瞳鳳頸,極貴驗也!”但又遺憾地說:“可惜是個男孩兒,若為女子,當作天子!”

那個道士也不反駁,“可惜陰陽已然顛倒,天機紊亂,貧道已經算不出什麼了,只是知道一句話是不會錯的,那就是貴人你的氣運雖勝,可命運坎坷的緊啊。”

“哦,怎麼個坎坷法?”杏貞心裡咯噔一下,開口問道。

“花開三朵,孤獨一枝。貧道言盡於此,”那個道士朝著杏貞稽首行禮,“無量壽佛,貴人日後咱們自然會再相見的。”隨即轉身帶著身邊的那個童子朝著通州方向走了。

杏貞轉過頭,看著那個道士翩然走遠,恭親王有些惱怒,卻也覺得要是這樣把那個滿口胡言胡語的道士抓起來,有失自己親王的身份,便默然不語,杏貞看了一眼那個道士,轉身上車,“不知道說些什麼東西,倒是害的我下車吹了這麼一陣子的冷風,神經病。”

那個道士走遠了,他身邊的道童擦了擦剛才沒敢流出來的汗水,一臉後怕,對著那個依舊淡定的道士苦笑地說道:“教主真是膽子大極了,知道那兩個人是何等身份,還在他們面前說這樣的大話。”

“呵呵,何須緊張,”那個道士捻鬚大步朝著前方走去,步若流星,“何況,你怎知我講的是大話!”

那個道士目視前方,神色堅定,“那人確實是千年難得一見的極具權勢的人物,你以為我那句一日一月從東而來,是唬人的?那確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