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號房,橘與霧生在第三號房,兩間都在二樓,而嘉兒與龍音則擠在樓下的十五號房。
至於崆流與其亞,則是住在已經在昨日率先離去的密絲蒂原本所下榻的二樓五號房。
“……是這樣啊,密絲蒂小姐已經回去了啊……”與眾人閒聊了幾句之後,崆流突然為何凳臚F口氣,“原本……我還想當面再謝謝她的呢。”
“謝她?為什麼?”從頭到尾一直勾著崆流手臂的沙羅,突然有些不情願地說著,“若不是因為那個女人的話,你跟姊姊……還有我……反正都是她害的啦!”
“沙羅……不要這麼想。”崆流笑了笑,輕輕地拉開了她勾著自己的手,在她頭上拍了拍,“真正要對付我們的,是‘光明魔導公會’的人,她也只不過是這過程中受到牽連的受害者罷了。”
聽到這句話,沙羅本來還想要反駁幾句的,但抬起頭來的一瞬間,見到了崆流那副在她不知不覺中成熟了許多的笑容,沙羅不由得也露出了相對應的微笑來。
把一切安頓好了之後,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不知不覺中,崆流與美杜莎的相遇已經過了整整一日。
以感到有些疲憊而想休息為藉口,一個人獨自躲在房間裡頭沉思的崆流,不禁舉起了手來,看著美杜莎臨行前送給自己的戒指。
剛才沒有細看,這個時候的崆流才發現到,這隻看似平凡的銀色戒指上,卻有些許多細小的文字與花紋。
戒指本身並沒有任何鑲嵌物,表面環狀部分,上頭刻了幾行古字,並且寫了:“GoteOfSoul”的字眼,也就是它的名字──“靈魂閘門”。
而在戒指的內面,則是在相對位置上頭寫了兩個名字,分別是“Saver”以及“Medusa”(注:美杜莎)。
“她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送我,這樣真的好嗎?”一時之間,崆流感到有些哀傷,因為自己或許根本就不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個人,或許自己只是個跟他有千分之一相似的人罷了,畢竟在美杜莎的心中,那位Saver是如此的偉大,而相比之下,自己卻是個可悲到就連壽命都沒剩下多少的平凡人。
正當崆流越想心情越差之際,突然間,他卻抬起頭舉起手來,用力地往自己的左臉頰打了一巴掌。
“我絕對不能再這麼想了,雖然有點對不起美杜莎……但是,Saver是Saver,而崆流卻是崆流。”當崆流這麼想著的同時,他努力讓自己再度恢復了那往常的微笑。
現在的他,能做到的,也只有儘可能微笑了,因為如果不笑,他可能就必須悲傷了。
正當崆流這麼想著的同時,卻突然聽到窗戶外頭有一群小孩子們開心地叫著:“哇!下雪了耶!”
聽到外頭孩童們這麼說著的崆流,不自覺地走到了窗戶旁,看著窗外的景色。
由於這間旅館剛好就建在弗斯萊特運河的河畔,因此從崆流這邊的窗戶往外看,淨是一片銀白的異樣景色。
由於此地原本並不常下雪,像是最近這樣連港口都結冰的怪現象更是百年未有,因此孩子們似乎都有些興奮,只見他們身上都穿著厚重的衣物,並且在已經凍結的運河上追逐跑跳著。
儘管運河與港口結冰對這裡的經濟繁榮將會有異常恐怖的影響,但是孩童們似乎都沒有感受到大人們緊張焦慮的神情,依舊放開心胸,去接受這場不知該稱之為天災還是奇蹟的大雪。
但正當崆流將視線從孩童們的身上移開的瞬間,他卻突然發現到了,在運河河畔,一棵未盡凋零的樹底下,有個身穿白衣的女性,此刻正幽幽的倚樹而立著……是蒂妲。
“蒂妲?”發現到了蒂妲的身影,崆流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但見蒂妲這時,背靠著老樹,雙眼望著前方已然冰凍的河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