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老者桌上擺了四五樣小菜,卻沒有酒,想來真是趕路趕得急。見到我們進來,那老者對我們微微一笑,點了下頭。我笑著點頭示意,與蔚家大哥和小紅坐到另一張桌旁,跟小二要了酒菜,吃起來。
一會兒,見之前那青衣男子從客棧外走進來,急衝衝地跑到青衣老者耳邊,說了些那麼,那青衣老者面色驟然一變,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手緊緊地捂胸口上,青衣男子大驚失色:“老爺,您怎麼樣了……”
兩個綵衣童子趕緊從隨身帶的包袱裡翻出一個小玉瓶,倒出藥丸,塞到那青衣老者口中,那老者短短一會兒功夫,已經口唇發青,冷汗直冒,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那藥丸塞進嘴裡,竟然吞不進去,一口噴了出來。那青衣男子和兩個童子嚇得臉都白了,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大堂裡用餐的客人圍過去,對那青衣男子道:“趕緊去鎮上請大夫呀……”
這樣子,是心臟病犯了吧?我幼時被醫生誤診過有心臟病,所以對它的發病症狀有一些瞭解。記得幼時每次和父母登山郊遊,登得稍高一些,母親總是地讓我看看山下,擔心地問:“暈不暈?暈不暈?”直到後來確定了是誤診,母親還是改不了那習慣,走到高處經常都要問一下我暈不暈?我望著眼前這混亂的一幕,想起過世的母親,眼睛不由有些熱。那青衣男子奔出客棧,我站起來,擠進人群裡,突然聽到兩個童子驚慌地哭叫起來:“老爺,老爺死了……”
死了?哪裡有那麼快?心臟病病發的時候,疼痛起碼會持續超過15分鐘以上,如果這麼短的時間就停止呼吸,應該是呼吸不暢造成的休克。我蹲下身,試了試青衣老者的鼻息,果然沒有呼吸了,再將手放到心臟處,心臟也停止了跳動。當即不加思索地動手,扯開青衣老者的領口,讓他透氣。兩個童子見狀,大驚著撲上來拉我道:“你要幹什麼?”
“別動,你們還想不想你家老爺醒過來?”我厲聲道,那兩個童子怔了怔,不敢動手拉我了,我伸手在老者的胸部使勁有規律地按壓,然後托起他的下頜,進行人工呼吸,圍觀的人全都倒抽一口氣,“嗡嗡”地竊竊私語,老者的胸口有了一絲反應,我繼續按壓,一邊對那兩個童子道:“讓圍著的人散開一點,讓你家老爺好透氣。”之前這套急救術在寂平安身上試驗了一次,這次做起來也熟練得多了。
兩個童子聞言,趕緊照我的吩咐做,這時那青衣男子帶了一個大夫回來,見我正在給青衣老者做心臟人工起博,怒道:“你想幹什麼?”
我還來不及回答,只聽到那老者咳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兩個童子大喜過望,撲上前去扶那老人坐起來,我鬆了口氣,站起來道:“現在讓大夫給看看吧,你們的藥現在可以餵給他吃了。”
青衣男子趕緊讓大夫前去把脈,圍觀的人見老人醒了,驚訝萬分,指指點點地望著我,我皺了皺眉,對蔚彤楓道:“大哥,下面鬧哄哄的,讓小二哥把酒菜送到房間去吃吧。”
在房裡吃飯,蔚家大哥臉黑黑的,小紅的眼睛在我和他臉上轉來轉去,忐忑不安。我知道他不高興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何況光天百日對著個老頭嘴對嘴吹氣,想了想,還是跟他解釋一下吧,免得要整天對著他那張黑臉。
我放下筷子,望著蔚彤楓道:“剛剛在樓下,我做的那個是我家鄉的急救術,對剛剛停止呼吸的人可以用那種方法讓人醒過來。”
“嗯。”他悶悶地應了一聲。我想了想:“我只是救人,在我眼裡他就只有一個身份,就是病人!”
“嗯。”他扒著飯,沒多餘的話。我笑了笑:“大哥要是這樣了我也會這樣救的。”
他咳了一下,飯包在嘴裡,臉漲得通紅,我看了小紅一眼道:“小紅要是這樣了我也會這樣救的。”
小紅“呵呵”地笑起來。蔚彤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