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帥,這就是您曲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說,那些盜賊團再強大,也不會打得過我們的正規軍吧。再者說,西南將軍虎斯塔手下是有三十萬精銳不假,可他又要防守獸人,又要保護各大中城市,可抽調的兵本就不多,如果大量從邊關抽調軍隊,獸人一旦乘虛而入,那您說可怎麼辦。”納達爾斂去了笑容,一張圓臉顯得甚是滑稽。
“你這是書生誤國之談,在發生危險苗頭時不及時撲滅,到時侯你都無法收拾。”老元帥的眼睛裡已憤出了怒火。
“你們兩個的意見是一致的。”皇帝的話讓兩位首輔大人有些愕然,停止了爭吵,一齊看著聖。法西皇帝。
“你們的意見是,不同意老郡王出兵清剿盜賊團。”皇帝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看著二人。“說說你們的理由。”
“這……”兩人面面相覷,過了半晌。納達爾點了點頭,說道:“臣已經說過了,老郡王年事已高,不宜鞍馬勞頓。況且,藩王越境用兵,有違朝廷禮制。”
“臣也是這個意思,如果此例一開,眾藩效仿,那國內之軍力調動便愈發混亂,於國不利。”科曼沉聲道。
“嗯”聖。法西皇帝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們倆個的意思,可我覺得,不妨就讓洪堡郡王出面剿上一剿。”
“陛下三思。”兩位首輔有些疑惑。
“這些年,你們也沒斷了跟我說,洪堡郡王如何如何招兵買馬,可也沒有拿到什麼證據。是癤子總要出頭的,這一仗不妨讓他放手去打,聯倒要看看,我叔叔究竟有多強的實力,他到底想幹什麼。”說著,皇帝在書案上重重拍了一掌。“科曼,密旨通知虎塔斯,讓他派一個旅團,協助老郡王剿匪,告訴他,是協助,不要主動進攻。納達爾,你手下人好好給我查查,那兩個叫陸進和雷達的年輕人和洪堡郡王是什麼關係。”
“是,陛下英明”兩個首輔背後已經溼透,皇帝的心思有誰能夠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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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秋風平原的夜已經很有些寒意了。六輛大車,圍成一個圓圈,中間是一堆熊熊的篝火。晚飯已經結束,武士和僕人們身披氈毯,或在火堆旁烤火,或擦拭兵刃,或靠在車邊休息。風中只傳來馬匹噴響鼻的聲“呼哧”的聲音和角馬將頭伸進飼料袋嚼豆子的“咯吱”聲。
其中一輛大車是兩個女孩子的住處,而現在,裡面只有依偎在一起的雅麗安蒂和陸進,在一盞馬燈的照耀下,小小的車廂彷彿宮殿般華麗和溫暖。
“雅麗安蒂,你唱支歌給我聽吧。”陸進笑眯眯的看著女孩。
“唱歌?我從小跟著爸爸學習鑑定術,跟著師公學武技,沒學過什麼歌。”雅麗安蒂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展顏一笑,“對了,我還真的會一首歌,是師公作的,叫做“提線木偶”,我唱給你聽吧。”
“德可倫老師作的歌,那你唱吧”陸進興致盎然地說。
一陣低沉委婉地歌聲從車廂中傳出,傳到每個人的耳中。
“是誰把你畫成英雄的模樣
是誰為你穿上華麗的衣裳
你總是在笑聲裡粉墨登場
可是我知道你心底的憂傷
一生夙緣總在這咫尺一方
只因情絲縛住了你的肝腸
悲歡愛恨離離合合太尋常
千古風流只看偶人戲一場
有誰曉得這份無奈的悲傷
有誰懂得那段做戲的時光
舞臺上你默然無語淚千行
只有我知道你心底的希望
半世情緣能捨得才有補償
總是追求能夠自由的歌唱
輸贏對錯生生死死都不想
大千世界只剩你我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