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有亮,端木紫就已坐在化妝間裡一動不動地任由專業的髮型師為她弄頭髮,看見麗莎進來,用眼角瞟了麗莎一眼,“你最近好象很閒的樣子嘛。”以往她拍戲,很難看到麗莎的,但這次拍《危情》,麗莎幾乎天天到場。
“今天媒體記者來得特別多。”麗莎乾笑幾聲試圖轉移話題,她當然不能告訴端木紫,她是特意來看著她的。
媒體天天報道端木紫與那個文森特?馬修之間如何如何,說得還有鼻子有眼的,她不盯緊點,萬一兩人真的假戲真做了,她十個腦袋也不夠掉的。
端木紫瞭然地輕扯嘴角笑了笑。她當然知道麗莎在緊張什麼,不過那個文森特的表現倒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拍戲其實是件蠻辛苦的事情,外人只看到了做影星光鮮亮麗的一面,卻不知道為了趕戲,他們常常要天不亮就起來,一直到深夜下戲了才能回家,這段時間不管如何疲累也只能挺著。
原本以為與文森特?馬修這種生手搭檔定會苦不堪言,沒想到他還挺有演戲天賦的,雖然剛開始時重拍是家常便飯,但是到了後來他已越來越能入戲,有時幾乎是一次就過了;而且表現得也十分的敬業,從不遲到早退,也從不擺架子。
只是隨著劇情的發展,他看她時的目光也越來越深情,擁抱她時也越來越熾烈。初時,她以為他是入戲了,但日復一日,她開始漸漸感到不安——那目光、那擁抱絕對不是在演戲!
“一會兒你打算怎麼辦?”麗莎藉故支走了髮型師,皺著眉頭問了一句。今天端木紫與那個男人要拍接吻戲,所以她才特意一大早趕來。雖說這是整部戲裡唯一的一場親吻戲,但……“你不是真的要和他接吻吧?”
“怎麼,”端木紫端起茶喝了一口,“你有意見?”
作為藝人,她一向是敬業的。除了裸戲她堅決不接以外,其它的如果剛情需要,她一般都不會拒絕的。況且,她始終認為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吃豆腐的可能性也是極小的。
麗莎探究地看了端木紫半晌,認命地嘆了口氣。從一開始她就反對端木紫接這部戲,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了,還是辦正事比較重要。
神秘兮兮地四周張望了一下,她從皮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然後從裡面小心翼翼地挑出一點東西往端木紫的指甲上塗去。
“這是什麼?!”看著麗莎在她左手的指甲上塗來抹去的,端木紫放下茶杯,揚了揚眉。天,該不會是毒藥吧?她出道至今可一直都是用槍殺人的呀。
終於塗完了十個指甲,麗莎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有絲洋洋得意。“這是迷藥,一會你拍戲時趁他不注意,劃破他的面板,這樣迷藥就會滲入面板中了。”
“然後呢?”端木紫看了看十指,又看了看麗莎,她敢打賭,麗莎絕對沒有想過後果。
“然後?然後他就會昏迷過去呀,你就可以躲過這一劫了。”不行,絕不能讓他們接吻,不然後患無窮!再說被“那邊”知道了,也絕不會放過她的,不管怎麼樣端木紫的身份畢竟不是普通人。
端木紫懊惱地輕嘆口氣,用一種看白痴的目光看著麗莎,“躲過了今天,那麼明天呢?麗莎,中國有一句老話: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搖頭嘆息著,端木紫站起身準備找個地方把迷藥洗掉。文森特?馬修不是普通人,在他面前玩這種小把戲一定會穿幫的!
這一場是男,女主角雨中親吻的重頭戲,本來是要實景拍攝的,可是等了快一個星期了就是不下雨。劇組要搶戲,實在等不及了,最後只好決定“人工降雨”。
“五,四、三、二、一!”劇務開始倒計時。
“一”字的話音剛落地,“大雨”便傾盆而下。片場裡,端木紫早已化好妝了,還配合影片穿了件緊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