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望向好整以暇躺在原處的梅菲兒,他透過紙背,看見了海文家的家徽,“這是你從哪裡找來的圖案?”
“現在它是……羅嚴道爾家的家徽。”梅菲兒平緩的回答。
康斯坦丁瞬間將那張紙揉成團,怒目瞪向梅菲兒,“你發的什麼瘋?你讓那個孩子復活就是擔心海文家的血脈會就此中斷吧!他現在甚至能駕馭鷲龍,你以為潘帕斯會猜不到是怎麼一回事?”
“無所謂……幾千年過去了,我也累了。”梅菲兒閉上眼睛,似乎要睡過去,“你和克勞德難道不覺得疲憊嗎?”
康斯坦丁嗤笑了一聲,撇過頭去。他怎麼會不疲憊?只是就算是失去呼吸的力氣,他還是會想要呆在她的身邊。
里奧在營帳中沉睡了一個下午,當他醒過來的時候,早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但是煨在爐子上熱湯的香味讓他的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
“餓了嗎?”菲利斯摟著他,手掌輕撫著他的額頭。
“恩……”里奧睜開眼睛,有些迷茫,“我怎麼在這裡?”
“你還真是誰糊塗了啊。你不記得自己出徵之後遇上了梅菲兒,還與她來了一場鷲龍大戰?”
“鷲龍……”里奧猛地坐了起來,“對了,奧古斯丁在哪裡?”
此時,一個尉官進來,通知里奧,葉卡爾請他醒來之後去一趟她的營帳。
那一刻,里奧忽然有一種預感,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即將揭曉。就像撥開層層雲幕,看見那明亮的曉月。
來到葉卡爾的營帳,里奧還是第一次見到三位元帥會聚在一起。他們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打量著自己,這讓里奧有些不自在起來。
“知道我們請你來是要告訴你什麼嗎?”葉卡爾笑著問,她的眼神裡除了關切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更加複雜的情緒。
“不知道。”里奧的心臟莫名地狂跳了起來。
“恩,那我們先從林恩·海文說起。”葉卡爾示意里奧坐下,“少將,你知道潘帕斯為什麼一直想要攻佔中央神殿嗎?”
“為了……報復林恩·海文元帥拋棄了她……”
“恩……事情其實沒有那麼簡單。”葉卡爾莞爾一笑,將林恩與潘帕斯之間的“真血契約”娓娓道來。
聽完她的述說,里奧呆在原處,“這麼說……只要用林恩的血液就能再次與潘帕斯結成契約從而遏制住她?”
“但是,林恩的真血早就乾涸了,要不然幾千年來,為什麼聯軍不下十次兵臨冬日宮殿,卻屢次無功而返呢?”葉卡爾自嘲般地笑了笑。
里奧的心往下一沉,“這麼說……我們離冬日宮殿越近其實越危險……那我們要怎麼對付潘帕斯?”
“當然還是用‘真血契約’。”葉卡爾笑了起來,克勞德依然在沉思,諾亞顯然對葉卡爾的話並不滿意,皺起了眉頭。
“可是您明明說林恩的血液已經乾涸了……”里奧愈加的不解。
“但是他的子孫後代卻將他的血脈繼承下來,幾千年來延續至今,里奧·羅嚴道爾。”葉卡爾伸出手來搭在他的肩上,“又或者我應該稱呼你為里奧·海文。”
“我?海文?”里奧向後退了幾步,“您是不是弄錯了……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克勞德站了起來,嘆了一口氣走到里奧的身邊,“八千多年前,當約瑟芬妮產下男嬰之後,林恩的副官阿德雷·羅嚴道爾早就感覺到了不安。於是他偷偷將自己的孩子和約瑟芬妮的孩子對調,這件事情林恩在孩子死後才知道。他為了替自己的妻子也為了部下的孩子討回公道,追逐潘帕斯來到綠茵河邊,這才有了之後的慘劇……”
咕嚕一聲,里奧能夠聽見口水流過自己喉管的聲音,“你是說……羅嚴道爾家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