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都關照過要好好休息,不能起床的。
為了早日回國必須先養好傷,陸小展深吸了一口氣,動作緩慢地穿上拖鞋套上衣服,小心翼翼地開門,扶著牆慢慢地往外走著。
總統對這次幫他度過危機的這些華夏朋友是相當地感激,所以在病房上也特別關照了一番,入住的是莫斯科最好最高階的中央醫院,並且每人一間病房,有專門的護士二十四小時照顧。
陸小展沿著牆,周邊的十幾間病房內住的都是自己的這些夥伴,貼著隔壁的就是餘丹,陸小展開了門進去,發現餘守臨果然在裡邊,見自己進門頗有些古怪地看了自己一眼,陸小展想起剛才當著師父的面發痴,臉上不禁有些發燒,挪到床邊看了看餘丹,發現他的精神竟然已經變得很好,陸小展很清楚,他有這麼個爺爺在,只要不是當場哽屁,任何外傷內傷混合傷都是浮雲。
鑑於他們祖孫倆相認後還沒好好聊過幾回,而且陸小展又有點不好意思,所以只是簡單和餘丹說了幾句就退出了他的病房,穿過走廊來到對面丁楓的房間。丁楓的傷不是很重,但是臉上的傷看著有些觸目驚心,倒象是他們幾個之中傷最重的一個,陸小展進了門先慰問了一番,隨即悄悄地告訴他跟亞歷山大提親的事,把丁楓樂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一心想著什麼時候去見見未來老泰山什麼的。
陸小展趕緊把他按住,說你這臉糟踐成了這樣,進了門人家老頭也不會願意自己閨女嫁給你這麼挫的樣子,還是等恢復了再讓光哥給你化個妝再上門去吧,這才讓丁楓打消了這念頭,乖乖地躺到床上,淨等著那張臉恢復原樣了。
潘薇兒張坤還有其他人都沒什麼大礙,無非就是斷個骨頭受了點皮外傷,有總統特別關照的指示下,再加上餘守臨坐鎮,估計他們都會以最快的速度恢復過來。
陸小展每個房間都逗留了一會,和他們聊了幾句,說說笑笑的,最後才來到安琪的病房內。
房門輕輕推開,陸小展賊頭賊腦地探進半個腦袋來,眼睛剛進門就發現安琪正靠坐在床上笑吟吟地看著自己,本想搞鬼的陸小展只得訕訕一笑,進了門來。
對於這個未婚妻,陸小展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沒把安琪太當回事,只是覺得她是自己父母給自己訂的親,而父母不在世上了,自己總得把他們這唯一的願望給完成,要說怎麼喜歡,倒還真不見得,在這次俄羅斯之行前,安琪在他心裡的分量甚至還不如葉蓁蓁或者王彥。
安琪家有錢有勢,人又那麼漂亮有氣質外加知書達理,所以陸小展心裡一直隱隱然覺得這個媳婦娶了有面子,其他的到真沒什麼想法。
不過昨天晚上那一幕讓陸小展的心思徹底轉變了過來,身受重傷的安琪在面具掉落的那一瞬間,陸小展感覺到天地似乎一下子都變了,胸口隱約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那是他的心。
陸小展對肢體的疼痛不在乎,但是那一下心疼的感覺讓他差點窒息,自己渾渾噩噩這麼多年,從沒認真的把這個未婚妻當回事,可安琪卻從小就為自己考慮,甚至不惜以千金之軀去練武,去接受高強度的訓練,最終成為了一個世界知名的賞金獵人,而她所做的這一切,在她口裡說來只是淡淡的一個微笑:“因為我要幫得到你。”
“老婆。”陸小展坐到了安琪床邊,輕輕地叫了一聲。
安琪小臉微微一紅,以前不是沒聽陸小展這麼叫她,但是今天這一宣告顯聽出了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陸小展輕輕握住安琪的手,忽然微笑道:“老婆,咱們是幾歲見的頭一次面?”
安琪沒想到陸小展開口問起這事,頓時想到他們小時候認識已經每年相聚一個月的場景來,也抿嘴笑道:“你不記得了麼?那還是在咱們三歲的時候。”
陸小展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