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那人目瞪口呆地叼著煙,眼看著手下五十多人在短短的時間內被那兩個年輕人打暈,甚至連人家衣角都沒碰上一塊,便已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一半人的鼻骨斷裂鮮血滿臉,另一半人太陽穴青紫一片,而這時嘴上燃著的香菸還沒燒去一半。他手腳發軟地剛想上車逃離,卻驚恐地發現陸小展與何丹丹氣定神閒地站在了他的面前,嘴裡還各自唸叨著:“我這兒二十六!”“我也二十六!”“那這個一會兒歸我了……”嚇得他趕緊一縮脖子吐掉嘴裡的半支菸。
陸小展從他手裡拿過煙盒抽出一支點燃,眯著眼睛笑吟吟地問道:“貴姓?”
那人此時嚇得幾乎站立不穩,勉強扶住了車門堆出一個難看之極的笑容答道:“免……免貴姓吳。”
陸小展道:“吳大春?你就是春哥?”
吳大春哈著腰道:“不敢不敢,我就是,請問您怎麼稱呼?”
陸小展悠悠地吐了個眼圈:“我叫陸小展,也不知道你們家老尤提沒提過我名字……知道為啥單把你給留著麼?”
吳大春道:“這……我不太清楚,陸爺請說。”
陸小展問道:“今天是你們家老尤派你來的?”
吳大春道:“是……是權爺讓我找人把鍾顯抓了丟黃江裡去的,可沒想到把您給拖下水了。”
陸小展一愣:“那你的意思……尤矮子不知道我在這兒?”
吳大春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那些手下,苦著臉道:“權爺他當然不知道,要知道您在這兒肯定得跟我知會一聲啊。”
陸小展招了招手叫過樑策,把那一袋溼透的錢交給吳大春,笑道:“被你鬧得我揣著幾萬塊錢跳了黃江,所以把你留著打算跟你換點兒乾的,我說你這當老大的應該有錢吧?”
“當然當然……”吳大春趕緊掏出一張卡,交給陸小展,賠著笑說道,“陸爺,這卡里有錢,您收著。”說著把密碼報給了陸小展。陸小展把卡丟給了梁策,讓他去街那頭的銀行拿錢,當著吳大春的面囑咐道有多少拿多少,甭跟黑社會客氣。
陳蕾半拖半拉地攙著嚇到腿軟的鐘顯走了出來,撇了撇嘴笑道:“大歌星膽兒太小,我都還沒怎麼的呢他就嚇成軟腳蝦了。”
鍾顯急道:“誰……誰軟腳蝦了?我是黃江水喝多了撐的!”隨即轉頭滿眼崇拜的看著陸小展與何丹丹道,“沒想到你倆這麼能打,咱能……能商量個事兒嗎?這幾天我怕再出事兒,我暫時聘請你倆當我的貼身保鏢行不?”
陸小展輕輕敲了下陳蕾的腦門,笑道:“千萬別隨便說男人軟腳蝦,這話傷自尊懂不?”轉頭對鍾顯道,“這事呆會兒私底下再商量,先把眼前這個爛攤子收拾一下再說。”
吳大春這時總算恢復了點黑社會大哥的勇氣,勉強站直了不再扶著車門,膽戰心驚地等著陸小展發落。
陸小展剛想對吳大春說點什麼,忽然眼中瞥見一旁還站著個男的,三十來歲的樣子,t恤大褲衩,穿著雙夾趾拖鞋,正笑吟吟地靠在另一輛車旁看著自己。
“哥們兒,你也是來找我麻煩的?是的話麻溜地上吧,我趕時間呢。”陸小展甩了甩胳膊,對那男的叫道。
那男的笑著擺了擺手,指著手裡一瓶海天老抽說道:“我只是出來打醬油的,順便站這兒看看熱鬧而已。”
陸小展看了看他站的位置:“那你站這麼近幹嘛?不怕槍斃帶豁耳朵?”
那男的又指了指車聯邦:“這是我的店,我不敢離太遠,怕被你們給砸了我都不知道找誰賠去。”見陸小展神色不善,指著門前那輛小車又補充道,“我跟他們沒關係,他們這車是在我這兒改裝的而已,還沒完全弄好,所以那幾個小子又把車開到我這兒來了。”
陸小展恍然:“難怪那幾個兔崽子開著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