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姝卻堅定的拂開了邊月的手,“我有話,要和李聽墨說。”
面對邊姝,李聽墨顯然比面對邊月時遊刃有餘得多。
他臉上是耐人尋味的笑,好整以暇的看著邊姝,道:“我倒是想聽聽,你有什麼話要同我說的。”
“姐姐”邊月皺眉,還在試圖勸說,“你不用管這些事情,有我在,我什麼都會幫你處理好的。”
邊姝看著邊月緊張的模樣,心中的悔恨更深,她怎麼會這般失去理智,差一點點,就傷害了自己唯一的親人。
“月月,姐姐知道你擔心姐姐,但是這件事和安深有關,姐姐有些話想要單獨和李聽墨說說,你出去等等我,好嗎?”邊姝說到這裡,一臉感慨地看邊月的面容,低聲道:“我們月月現在好厲害,已經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大人了,姐姐真的替你開心。”
邊月一時間鼻酸,她笑笑,握住了邊姝的手,緊張的說:“那我就在外面等你,姐姐,你談完了就出來,我們回家。”
“好。”邊姝拍了拍邊月的手,柔聲道:“出去吧,等我。”
直到邊月離開,邊姝臉上的笑容才消失。
她滿是恨意的看著李聽墨,聲音充滿了戾氣,“李聽墨,你當初到底和安深說了什麼?”
“我剛剛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我用你威脅他。”李聽墨嗤笑,不耐煩的皺眉,“你究竟還想知道什麼?”
“內容,我要知道的是內容。”
李聽墨眯眸,臉上露出古怪輕蔑的笑來,“我和紀安深說,他一走出家門,我就綁架了你。你現在在我手裡,如果他敢把手上的東西傳出去,我就敢讓你沒命。”
邊姝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眼中都是憤怒,“你騙他”
“我是說了謊,但是這謊言錯漏百出,他竟然信了,不僅信了,他還把那些證據都給我了,難道不是他蠢嗎?”李聽墨眼神諷刺,道:“所以我才說他死不足惜,他把那些東西交出來,怎麼可能還有命活著。”
李聽墨走到了一旁的沙發處,怡然坐下,他氣定神閒地說:“但我可沒有逼他,都是他自己覺得自己沒有辦法活著,選擇了死。不過呢,我覺得他也算是聰明,他走那份上,早就把自己的前程和性命都走絕了,跳下去,也算是一了百了。”
“總之呢,我手上沒有沾一滴血,你就算去告我,法律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李聽墨說到這裡,見邊姝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好似沒有反應,不由得語重心長道:“邊姝,你也別想這些事情了,他已經死了那麼多年,可是現在,你的人生可是前途無量啊,邊月對你這麼在意,你想要什麼她不能給你,我勸你別犯傻。”
“李聽墨,你晚上不會做噩夢嗎?”邊姝咬牙切齒,“那麼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斷送在你手上,你不會愧疚嗎?”
“邊姝,別說這種傻話了。”李聽墨表情戲謔,他勾起唇角,漠然道:“紀安深不過就是個男人,你現在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非要鑽牛角尖,又有什麼用?我現在和邊月算是上合作關係,她不能把我怎麼樣,你不如就當作無事發生,息事寧人,對大家都好。”
“好啊。”邊姝沒有一絲猶豫,這般回答。
李聽墨原本打好了腹稿,有一堆話等著勸說邊姝,被邊姝這麼一回應,倒是剎那愣住,才略顯僵硬地說:“你知道就好。”
“你說的對,息事寧人是最好的辦法,如今紀安深已經死了,我不該讓邊月難做,她現在處理你,外界只會評議她趕盡殺絕。”
邊姝的表情平靜,這麼多年,所有人都說她瘋了,以至於他們都忘了,她原本是邊楷最囑意的繼承人。她怎麼可能沒有心機城府,又怎麼可能不懂衡量算計。
李聽墨表情稍緩,他抿了抿唇,維持著自己的高姿態,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