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林書薇以第一名的成績拿到碩士學位,同時還登上全美十大留學生的名人錄。這個傲人的成績立時引起吳氏集團的注意,經過一陣遊說之後,林書薇便再度回到臺灣,成為吳氏集團裡的一名高階主管。
才不過經歷了三個多月的平靜歲月,林書薇的生活、心情竟突起如此之大的變化,追根究柢都得怪鍾宇帆這個混球啊!
在酒精的催化下,林書薇毫無預警地說出自己的故事,這會兒早已泣不成聲的成了一個大花臉。
一條手帕伸至她面前,同時響起一句很輕、很柔的話聲:“別哭了,看了我會心疼的。”
林書薇接下手帕,“謝謝!”她朝臉上抹了抹,然後伸手再去拿酒杯。
“別喝了。”鍾宇帆輕輕地握住她那隻冰冷的手,“你自己瞧瞧,牛排、沙拉、麵包咱們一口也沒碰,搞不好別人會誤以為我們倆都是酒鬼呢!”他做出一個很頑皮的表情。
林書薇拿起麵包,“我不管你是哪裡蹦出來的男人,我更懶得聽你說故事,我只想問你一件事。”
“請說。”鍾宇帆望著她。
林書薇掙扎許久,最後還是鼓足勇氣說:“你是怎麼知道我……我的痣……”
鍾宇帆眉頭緊皺,“到現在你還不瞭解?你就是那個女人嘛,兩年前那個晚上我就看到啦!”
“你胡扯!”林書薇心平氣和地說:“兩年前我的人在美國,你明明看到的是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絕不是我。”
她說的是事實,但鍾宇帆認為他說的也是事實。顯然這是一個短時間之內,無法解開的謎。
“好好好。”為了結束這段無聊的爭執,鍾宇帆只好笑著說:“從今以後,我們倆誰也別再提這件事,我呢,一定會好好愛你,疼你——”
“你是不是瘋了?”林書薇愣望著他,“我才不過跟你見三次面,你以為自己是誰?是大情聖?”
鍾宇帆真的快瘋了,“可是昨天晚上……”
林書薇打斷他的話,“昨天晚上只是一場夢,巧合的是我們倆可能在同一時間做了相同的夢罷了。”
鍾宇帆一句話也不說,望著眼前那面牆發呆。
他看牆壁的用意是在考慮,到底應不應該一頭撞上去?
“我不管這世上為什麼會有那麼湊巧的事,包括我身上的痣,昨晚的夢,還有那個與我長得相像的女人。總之,此事到這裡為止,我不想再談了。”林書薇撕下一塊麵包,然後放入嘴裡。
鍾宇帆慢慢地將視線從牆壁轉移到她臉上,“難道你對我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咳咳!我的意思是說……”
“我對你的感覺?”林書薇想了一下,“唯一的感覺就是印象深刻。因為……我從沒見過男人像你這麼混球。”
“天啊!怎麼會這樣呢?”鍾宇帆苦著臉說:“自從我遇見你之後,我足足有兩年沒碰女人了。昨晚我是那麼的用心用力……”
林書薇打斷他的話,“你之前的故事到此為止,我說過,我不想再談了。”
鍾宇帆五官擠成一團,“可是我已經愛上你啦!”
林書薇面無表情,“你愛上的是兩年前的那個女人,不是我。”
“可是——”
“我真的已經不想再跟你談了!”
林書薇似是有點上了火氣,站起身,“我吃飽了,謝謝你。至於那筆生意,明天一早你來我辦公室,我們再談。”
話聲甫落,她轉身就走,絲毫不再有所留戀。
望著她漸漸離去的身影,鍾宇帆不禁咬牙切齒地叫了一聲:“再拿一瓶酒來!”
林書薇雖然沒談過戀愛,但卻可以預見談戀愛時所可能受到的傷害。
那個混球口口聲聲的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