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的控制不住會想多。
江男腦海裡忽然出現何惜那張臉,那姑娘挺漂亮的,她馬上扶額頭。
上一世,偶遇任大爺,大爺說子滔哥終於要定下來了,是回國參加高中同學聚會決定的,所有資訊直指何惜。
而且那姑娘是三十好幾都沒結婚,估計一直喜歡著子滔哥,心底藏著一個那樣優秀的人,也就不想對付過一生了吧。
那她這插足?
她還剛到這個新高中時,何惜去宿舍看她,給她拿蘋果,她不客氣地接過就吃,私下還在任子滔面前多次誇何惜,說那女孩是個會過日子的,將來不知道會便宜哪個傻小子。
子滔哥當時問她:“從哪看出來會過日子?”她回:“會挑蘋果,脆甜脆甜的。”
後來何惜還給她拿過肉醬,拿過溜肉段,她全收了也都不客氣的吃了。
想到這,江男兩個食指攪動著,心想:
怎麼辦啊?那陣拿自己當小姑子了。
她要是接受子滔哥了,那何惜呢?
不知道也就那麼地了,但是知道未來啊。
還有林迪,驀然回首情已遠。
這一刻才意識到,只要答應除林迪以外的人,那都代表著,和上一世的丈夫,散了。
可以幫助林迪,可以帶著他賺錢,可以的事很多,可是再不能關心的過線。
他不知道她曾是他的妻,她卻得心裡清楚裝糊塗,將來或許還會看著他和別的女人結婚,再隨個大份子。
唉,還煩。
就這,還不包括她江男才十七歲,是不是太早了?能處長嗎?分手了關係會變成什麼樣?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
不包括雙方父母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
更不包括就子滔哥,現在看起來真挺深情款款,但是奈何那位曾經也很花過,白妞黑妞韓國印度的,都快玩八國了,一成熟一長大一變,她再投入的多,換一身傷痕?
怎麼可能會不多想。
能打嘴炮、能羨慕、能覬覦,唯獨到了來真的時,還是那句話,人哪,歲數大了,愛衡量,膽小,幹什麼都愛保留幾分。
江男靠在椅背上,小聲哼哼著:“給我一杯忘情水,換我一生不傷悲……”
她現在最大的夢想變了,變成:真希望記憶只保留未來二十年的經濟發展,其他最好全忘了,這樣她就能彪呼呼的往上衝,快快樂樂的勇敢起來。
處唄,高興一天是一天。
所以說,贗品真是不行啊,再看真正的年輕人、任子滔這面。
任子滔在給江男打完電話說了那一堆話後,他就孤零零地坐在操場籃筐下,低著頭。
要說不難受,那絕對是假的。
對於十九歲的男孩來講,這是第一次全身心的投入。
掏出一顆熱乎乎的心,小心翼翼地遞給女孩子,想讓人家接過去,但是換來的是躲開,差點躲的他一顆心啪嘰摔地上。
昨晚在親吻後,他有多興奮,現在就有多失落。
任子滔用雙手搓了搓臉,忽然自言自語道:“甘心情願。”
他站起身,第一件事是跑到江男那駕校去了。
看著被包出去蓋樓的活,那些工人們都在忙忙碌碌打地基,一股風吹過,立刻塵土飛揚。
這也是任子滔第一次來這裡,因為這個生意沒帶他那份,心裡一直不舒服來著,四處走走看看後,他就打車去找江源達。
中午時,任子滔開著江源達的車,而江源達是扶腰坐在副駕駛座上,他還跟個教練似的指揮訓話:“前面左轉就是,子滔啊,你這不行啊,記不住道白考駕照。”
任子滔看了眼倒車鏡,小聲咕噥道:“男男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