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挺好看的,但是瑟啥啊。
一把歲數了,穿件紅棉襖意思一下就得了唄,一個二婚。
再說了,大著肚子嫁人,不嫌磕磣,換她這種要臉面的人,別說婚禮了,生孩子都得偷摸的,你再看大姑姐那個不嫌害臊的,老江家的臉都讓她丟盡了。
李文慧趕緊左右前後,四處看了一遍,沒有看到老家人,瞧這樣縣裡根本沒來人,她笑了,有點莫名的解氣。
心想:以前,老江家就大姑姐有個好班,那是託大伯哥的福,親妹妹親哥的,有個好哥哥啊,甭管是不是在小地方,那人家也是正經端鐵飯碗的。
這現在更能耐了,又託了後找那醜八怪丈夫的福,直接砸錢,明明啥也不是的人,居然還能砸省城來接著端國家的飯碗,上哪說理去。
不過,呵呵,現在看來,沒啥用不是?
大姑姐上了這麼多年的班,咋沒敢請來同事參加婚禮呢,這麼大的事兒,是不是?一個都沒有,一個都沒敢請,看來也知道害臊啊。
隨著李文慧東想西想的,她抬眼一看,江源芳換大紅色新娘服盤著頭戴著玉簪已經出來了,而且出來就哭了,因為典禮煽情部分徹底結束,開始敬酒了,敬到老爺子這了。
現場也重新喧囂熱鬧了起來,音響裡放著大花轎的歌,唱著:抱一抱那個抱一抱,抱著我那妹妹上花轎。
然後齊刷刷兩排身穿旗袍的大姑娘們也出現了,她們端著菜,一道接一道的扭著腰端上了桌,外面禮花也震耳欲聾砰砰的響了起來。
李文慧在這喧鬧中,乾脆笑出了聲,也不藏著掖著了。
她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每次見龔海成都想笑,就覺得你說咋有長的那麼牙磣的人呢。
長的難看,那就別瑟了唄,居然穿著過去成親的那種新郎服,戴個帽子,後面要是再有個大辮子,就跟從清朝出來似的。
關鍵小個不高,剛才差點兒被那袍子絆個跟頭,要不是大姑姐一把給薅住了,直接就得摔到桌子底下。
你瞅瞅那個樣兒,哎呀媽呀,李文慧一邊捂嘴笑,一邊還不忘在心裡埋汰江源芳,心想:這就是圖錢,圖這男的有錢,大姑姐真是為了錢,不管不顧了,還要給那醜八怪生孩子,孩子指定得長的老醜了。
江源景端著酒杯,臉喝通紅回來了。
看到自個兒媳婦坐那傻樂,這給他氣的:“你幹啥呢,啊?看熱鬧呢?”
李文慧趕緊收斂笑容:“怎麼了。”
“你還有臉問怎麼了,屁股咋這麼沉呢,往這一坐。咱家就這麼幾口人,姐那換衣服啥的,你不跑過去幫忙,幫著能幹點啥就忙乎忙乎。”
李文慧害怕酒後的江源景,小聲解釋道:“姐那,我幫不上忙,你是不知道,這和咱們結婚那年月不一樣了,姐換衣服化妝都有專門的人,沒看到早上都有全福人嘛,比咱們頭婚的預備的都齊,我也不懂啊。”
說到這,李文慧又有點嫉妒江源芳了,龔海成醜咋的,人家男的確實有錢,你看給娶到手這個當寶貝啊。
再說大姑姐又不是美的不得了,挺大歲數了,閨女都要眼瞅二十歲了,土埋半截脖子,還想找啥樣的啊,長的又精神又有錢的男人要她啊?
倒是那龔海成,別看是個醜八怪,男人只要特別有錢,大姑娘都能排隊往上衝。
江源景發現李文慧說完就低頭夾菜了,也不吱聲了,他扭頭看了眼門口,低呵道:“那嫂子他們呢,你能不能出去看看,關心關心麗麗那孩子,勸一勸。”
李文慧放下筷子瞪眼瞅江源景,心想你沒毛病吧,你那侄女和外甥女恨不得把我給吃了,昨晚跟那倆崽子說話,那一個個的,都用鼻子哼我,我還上趕子關心去?我閒的啊。
“你瞅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