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裡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來刺殺剛剛回國的岡村寧次的。他知道無論這次刺殺成功與否,他都很可能會喪命,但他內心的仇恨和憤怒卻驅使著他不得不來。
雖然外界都知道他與曾經的僱主唐寧公然決裂,但從他的內心還是非常感激唐寧的,因為他的這次行動,唐寧除了沒有派人正面參加之外,提供了所有他想得到和想不到的幫助,從武器到情報、從衣物到住宿都是由唐寧麾下的松田芳子來安排的。
最初他的計劃是在岡村寧次下船的時候進行刺殺,可是被曾經的護衛隊長遠藤和松田芳子阻止了,因為岡村寧次和日本政府都知道崗村的仇人隊伍有多麼的龐大,中國人、朝鮮人、蘇聯人甚至菲律賓人都很有可能前來刺殺他,所以最初的幾天岡村寧次身邊的守衛力量非常強,別說燕震這樣的單槍匹馬,就算是護衛隊全體出動都夠嗆能夠完成任務,所以燕震一直都理性的沒有出手。
現在的這個伏擊位置,是在岡村寧次別墅附近晨跑的必經之路,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岡村寧次每天早晨都會在這條路上進行晨跑來鍛鍊身體,最初的幾天還有人在巡邏,現在的防衛就已經非常鬆懈了,所以燕震才得以有機會潛入進來。這次更是帶齊了裝備準備刺殺。
雖然燕震在軍隊裡呆了十來年,但他一直沒有單獨出來執行過任務,更別說這種狙殺任務,他是一丁點經驗都沒有,不過好在他對槍械還是很熟悉的。
按照前幾天線人提供的情報和前天他自己的觀察,岡村寧次大概在早晨五點半左右會路過這裡。所以在五點二十他就將狙擊槍架設好了,可偏偏等到了五點五十他還是沒出現,燕震不禁有些著急了,難道岡村寧次今天有事,不出來晨跑了?難道自己的計劃被發現了?
就在燕震打算撤退的時候,忽然遠遠的看到一個人從遠處跑來,透過瞄準鏡一看,果然是岡村寧次在慢跑,燕震不禁自責。看來自己的確不是一個做狙擊手的材料,光這份鎮靜功夫就不及格,不過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胡思亂想了,趕緊收斂心神,進行瞄準。
不知不覺間他的手心因為緊張已經出汗、指節因為用力有些發白,他連忙閉上眼,長舒一口氣,鎮定了一下。然後才重新瞄準,待到岡村寧次停下來擦汗的時候。燕震猛地扣動了扳機,一發子彈呼嘯而出,岡村寧次應聲而倒,手捂胸口處鮮血汩汩而出,燕震又向倒地的岡村寧次打了幾槍,然後爬起來轉身就跑。因為他已經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想必是保鏢聽到槍聲後匆匆趕來,如果這個時候再不跑,那就很難再跑出去了。
燕震的撤退路線是一早就規劃好了的,從樹林穿過去就有車接應。然後直接坐船先去北海道,再輾轉逃往美國,到了美國就有吉米來安排他的一切,躲個幾年的風頭就可以回來了。
也說不上是幸運還是不幸,燕震的一槍雖然命中了岡村寧次的胸口,但並沒有致命,仍然還有呼吸,所以一部分護衛就留在原地警戒和等待救護車的到來,因此追擊燕震這個刺客的護衛就不是特別多,讓他得以逃脫。
燕震是跑了,但這件事的後續風波極大,日本政府調動大量警力調查此事,並且加強了岸信介和岡村寧次等人的安保力量,好在唐寧的身份特殊,並且在事前就已經做好了鋪墊,所以此事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儘管沒有因為此事而受到影響,但這段時間唐寧也只能低調小心行事,生怕一旦張揚引發別人懷疑就不好了,其實這純粹就是他自己做賊心虛,這個時候並沒有什麼人關注他。
另一方面是因為日本的經濟正在面臨一場巨大的變革與衝擊,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道奇路線”。1949年2月,底特律銀行家約瑟夫道奇應杜魯門總統的請求,作為麥克阿瑟的經濟財政顧問,指導對日本的經濟新計劃,即“穩定經濟九原則”和“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