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祿山斷去臂膀!所以不論如何,我都得殺他!”
林春愁又看了看楚小云,忽轉過身,向一旁林中走去。葉夜愕然問道:“你到哪兒去?”
林春愁頭也不回地道:“你不是巴不得我趕快離開你嗎?還問什麼?”說完便徑自鑽入林中不見。
楚小云看了看那樹林,向葉夜問道:“葉大哥,她……咱們要等她嗎?”
葉夜無奈地搖了搖頭,道:“走了一天,休息一會兒吧。小云,你的父母和二叔,到底是什麼人?”
楚小云神色黯然,道:“我爹和二叔都是朝廷命官,只因為不肯與楊國忠一黨同流合汙,所以才遭到他們排斥。我爹為推翻楊國忠,花了幾年時間蒐集證據,楊國忠得知後,就誣陷我爹暗中與安祿山勾結,害死我家四十多口人……”說到此處,已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葉夜憤怒地一拳擊在旁邊一棵樹上,道:“奸相!果然是奸相!這一點至少安慶緒沒有騙我,這種人竟然能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官,老天也真是瞎眼了!”
他們兩個在這邊傾談之際,林春愁已走出老遠。她回過頭向身後看去,只見重重樹木擋住了來路,葉夜兩人再看不到自己,便忽將身子一挺,眼中射出一道精光來。
霎時間,一道狂風自她腳下湧起,盤旋而上,吹得她滿頭秀髮如雲飄揚,她腳下輕輕一跺,一團紫色雲彩平地而起,那狂風圍繞著紫雲飛轉,推動著紫雲緩緩升起,林春愁一揮袖,紫雲立時託著她,繞過重重樹木,直向來路方向飛去。
不消片刻功夫,林春愁已走完了這一天的路程,重又回到那山邊野店處。她輕輕躍下紫雲,如旋風般撞向客店屋頂,眼見便要撞上之時,那塊屋頂忽如水般湧動一下,立時旋轉分開,形成一個圓洞。林春愁順洞落入店內,卻正進到二樓那兩個官差居住的屋中。
那兩個官差與楚小云二叔的屍體,還倒在地上,林春愁俯下身來,仔細地觀察了三具屍體,只見三具屍身均已開始腐爛,楚小云二叔的屍體,更是多處露出白骨,絕不似昨夜方死之人。她長身而起,臉上浮現出一絲難解的笑容,自語道:“好小子,演的一出好戲!若不是你絕口不提掩埋親人之事,只怕我也要被你騙過了。”
正在此時,一陣詭異的風聲突然響起,林春愁微一皺眉,長袖揮處,客房內破舊的木窗忽如水般湧動而走,她身子微微一動,便如穿雲燕子一般順窗洞飛出客店,飄然落在地上。
客店之外,無數道綠光正在纏繞凝結,漸化成一個黑衣蒙面人。那人冷冷地看著林春愁,道:“姑娘好細緻的心思!”
林春愁慵懶地一笑,問道:“你是那小子的同夥?”
黑衣人也不回答,只說道:“既然已被你看破,就再留你不得!”說著,已飛身向林春愁撲來。
林春愁冷冷地看著那人,身子輕輕一動,便輕易地躲過黑衣人一擊,黑衣人愕然而視,道:“好俊的功夫!姑娘到底是什麼人?”
林春愁淡淡一笑,道:“我只是個流浪江湖,尋找葬身之處的活死人而已。閣下又是什麼人?”
黑衣人並不答話,只緩緩站定,雙手輕抬中,全身上下綠光湧動,沉聲道:“不管你是誰,今日都要葬身於此!”
話音未落,黑衣人雙掌齊出,他周身的綠光狂湧而出,化成一個巨大的綠色囚籠,向林春愁當頭罩下,林春愁懶洋洋地打量著將自己困在其中的這綠光牢籠,道:“好強的法力,以閣下的力量,想殺葉夜易如反掌,為何卻要耍那種小伎倆?你們到底圖謀些什麼?”
黑衣人冷冷道:“你死到臨頭,就不要管那麼多閒事了!”
說著,他右手高高舉起,剎那間,天地彷彿震顫了一下,日光竟然也暗了下來,無數綠光在黑衣人右手上旋轉舞動,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