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躲!!!”雪弗萊裡頭,副駕駛位置上的男人以近乎驚恐到變形到聲線尖叫。
太快了。
快到沒有辦法反應。
能夠拉著一車子人把原本效能並不怎麼樣的雪弗萊飆到兩百公里的速度,就算是經過了牛人的改裝但駕駛這輛車的人技術牛逼同樣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扔到外頭能夠媲美專業賽車手的他反應速度不可謂不快,但無論再怎麼快,當他的大腦產生要躲避的意識並且命令發到手上產生轉向動作時,已經晚了。
那個黑乎乎的不明物體速度快到只在瞳孔中留下一線的殘影,繼而狠狠撞擊在雪弗萊的擋風玻璃上。
原本就在氣流的折磨下裂紋密佈的擋風玻璃終於壽終正寢,而餘勢未消的GPS狠狠撞進了駕駛員的胸口。
沒有人還能顧及到駕駛員的傷勢了,因為碎裂的擋風玻璃碎片被強勁的氣流包裹著狠狠衝進了車廂內,整整一車的人幾乎瞬間被玻璃紮了個通透,失去控制的雪弗萊車頭撞上了路邊的綠化帶,在這麼高的速度下堅硬的綠化帶就像是豆腐做的渣滓一樣被衝出一個豁口,整輛車被綠化帶下的路基衝擊之後翻滾上了半空,打著滾衝向了逆向車道。
“轟!”一輛半掛車的車頭狠狠地將半空中的雪弗萊撞了下來,剎車聲,碰撞聲在這一聲巨大的撞擊聲之後像是開聯歡會一樣熱鬧非凡,不多一會,整輛車身就像是麻花一樣被扭曲成一團的雪弗萊在數次擠壓和碰撞之下終於撞漏了油箱,洩漏的汽油觸及到了剛熄火的高溫發動機,周圍鋼鐵和瀝青路面摩擦的火花濺射到了地面瀰漫開來的汽油上。
“砰!”就算是開出去老遠的寶馬依然能夠感受到車身後的衝擊波餘威,擺正了方向趙虎臣透過後視鏡看到了身後一朵璀璨無比的煙花正騰空而起。
“他孃的,這樂子大了。”趙虎臣吞了一口唾沫,素來低沉內斂的眸子內充斥著一種罕見的黑暗的負面瘋狂,那朵被黑色的煙霧包裹著的橘紅色煙火就像是一針興奮劑將趙虎臣點燃了,正亢奮著的他轉頭望向漠河,剛從天窗上鑽下來的漠河才一坐穩鼻下就流出兩道殷虹的血液。
趙虎臣從旁邊扔了一盒紙巾給漠河,臉上止不住笑意道:“你的頭部剛才承受了很大的壓力,恢復正常之後血管經歷了極端事件內從壓縮到膨脹的過程,血液衝破了血管留點鼻血對減緩你體內壓力有好處,這是身體自然的防禦措施。”
漠河接過了紙巾抽了兩張捂住鼻子,感覺整個腦袋漲的發麻的他根本沒有閒暇開口說話,只是合了兩下眼睛示意明白。
之前誰都意想不到的一擊顯然讓僅存的一輛帕薩特心有餘悸,再也不敢跟在寶馬的身後,依然沒有離開的帕薩特行駛在寶馬的右後方大有不追到不罷休的架勢。
寶馬車開得霸道也好囂張也罷,既然打算對趙虎臣下黑手這群來的人肯定有所準備,但之前的雪弗萊死得太冤枉也太詭異,如果說趙虎臣停下了寶馬和他們幹仗幹翻了一車人絕對不至於讓他們這麼驚恐,但幹掉雪弗萊的這一手是誰都沒想到的,這種超出了預料之外的變化讓整輛帕薩特里頭的人都噤若寒蟬。
趙虎臣看了一眼儀表盤上閃得越來越急的低油警告,已經不足百分之十的油箱隨時都有可能趴窩,路旁飛速閃過的指示牌上顯示前方3公里就是一處高速公路出口,微微皺起眉頭,趙虎臣在不知不覺中將速度降低下來。
始終都跟著寶馬的節奏在跑的帕薩特也沒有意識到這個細微的變化。
三公里的距離實在微不足道。
當高速公路的出口出現在趙虎臣眼前的時候,沒打轉向燈,沒有任何預兆,原本一直緊貼超車道行駛的寶馬忽然像是發了羊癲瘋一樣衝向那個狹窄的出口,不但是另外兩條車道上的行車嚇了一跳,跟在寶馬後頭一直在找機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