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臣點點頭,問:“憑什麼相信蘇媚娘?”
楊霆輕笑一聲,道:“相信?在我們的字典裡永遠都沒有相信這兩個字,之所以能夠利用她,是因為我能夠給她的比斧老三能夠給她的多,僅僅這一點就足夠組成世界上最牢不可破的聯盟。”
“利益吧。比感情來的更加可靠也更加真實。”趙虎臣隨意道。
楊霆點點頭,不置可否,他忽然轉過身來,問趙虎臣:“這件事情我沒有出面,你會不會覺得是我把你扔出當作擋箭牌?”
趙虎臣愣了愣,隨即輕笑,道:“你沒問,或許會,但現在,不會了。”
楊霆滿意地點點頭,再一次轉過身,緩緩扶著窗,深深出了一口氣,喃喃道:“采薇對你是真的死心塌地了,虎臣吶,你一定不能辜負采薇啊。”
幾個小時之後,一輛低調的賓士S600系停在紫園門口,早就等候的趙虎臣上車之後又如同來時那樣幽靈般無聲地離開。
趙虎臣上了車,發現媚娘正坐在後座,媚娘指了指對面的位置,道:“坐。”
趙虎臣毫不客氣地坐在媚娘對面,打量著眼前這個被楊霆都忌憚三分的女人。
實際上,這也是他第一次心平氣和地看著眼前這個在上海極具能量的女人。
趙虎臣並不清楚媚孃的年紀到底有多大,相信也不會有人膽邊生毛活膩歪到跑去問媚娘這種問題的地步,但在趙虎臣看來,媚娘就在三十歲左右,這個年紀的女人身上的美麗是從各種看似不利的各種經歷中一層層蛻繭而出的,因為經歷過,所以氣質也相交二十歲的女孩有著極大不同,恰如眼前的媚娘便是最好的例子,眼神中有淡淡的沉著,智慧以及不刺人的銳利,穿著得體,並不多的飾物極為精緻,渾身上下有一種不張揚的美,這種美和雍福會服務員那些很可能出自於美院大學生的美是決然不同的,內斂,這是厚積之後自然而然從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來的迷醉感。
媚娘並不是不知道趙虎臣在打量著她,她並不是連看都不准許別人看一眼的魔王,作為一個女人而言她當然不會拒絕被欣賞,同樣,她也不會產生幼稚的讓男人的目光如同狂蜂浪蝶那樣追逐她的可笑心理。
“沒殺過人吧。”媚娘緩緩問。
語氣溫和,就算是在質問的時候也不會給人太尖銳的感覺,隱約的強勢無所不在,這個女人的手腕足以令太多上海灘的大佬們歎服。
趙虎臣緩緩搖頭。
“斧老三是斧頭幫的幫主,他每個星期五都會去幼兒園接他的私生女兒,我會派人支開他的保鏢,而你要做的就是殺掉他。”媚娘淡淡道。“斧老三這個人生性謹慎,而且是白手起家,手上的功夫很不弱,會一手硬氣功,當年能夠以一挑十,不過後來發跡了以後就沒有動手的記錄,那身拳腳功夫有沒有退步也沒有人瞭解,不過這個人平時出門都會帶著一隊保鏢,唯一接近他的機會就是每個星期五他到幼兒園接私生女回去過雙休的時間,我最多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在這十分鐘裡面你必須要在幼兒園門口乾掉斧老三,我在路口等你的好訊息。”媚娘今天戴了一副金絲邊框的眼睛,語氣不溫不火的她很有一種極品知性女人的氣質,如果可以的話趙虎臣更加願意相信這個女人是某個大型企業的金領高管而不是**一姐。
“幼兒園門口?”趙虎臣皺眉道。
媚娘撇了一眼趙虎臣,似笑非笑道:“怕了?”
“不是怕,在公眾場合殺人造成的影響非常惡劣,你們有信心擺平?”趙虎臣問。
“你似乎並不瞭解你那位岳父大人的實力。”媚娘用手輕輕撫了一下鏡框,雍容氣度令人驚歎。
媚娘遞過來一個檔案袋,趙虎臣接過開啟一看,裡面有一把鋒利的匕首,一雙白色手套,還有一副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