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享受天倫之樂的快樂。
趙虎臣輕輕起身,拿下了墨鏡放進口袋,平靜地朝斧老三走去。
戴著墨鏡只會引起對方的注意,趙虎臣第一時間選擇了最正確的選擇。
斧老三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抱著懷裡的女兒,他笑著問:“我女兒在學校乖不乖,有沒有聽老師的話?”
那可愛的女孩大聲回答:“我可乖了!而且我考試還得了一百分呢!爸爸你答應我的,我考試得了一百分的話要帶我去遊樂場玩的哦!”
斧老三大笑道:“好,帶你去!”
“謝謝爸爸!”女孩吧嗒一聲在斧老三的臉上親了一口。
漸漸接近斧老三的趙虎臣將整個對話一絲不漏地聽進耳中。
越來越近,不足二十米,趙虎臣還在保持勻速地行走,嘴角甚至帶有一絲淡淡的笑意。
斧老三沒有絲毫察覺,只是在和女兒大聲聊天。
街對面,銀灰色寶馬車內,駕駛位上的男子目光又一次聚集在趙虎臣身上,眉頭深深皺起,如同狼一般警惕的目光中充滿著危險的氣息。
十米。
趙虎臣嘴角淡淡的笑容漸漸收斂,如同幽靈一般無聲無息。
寶馬車內,那男子已經開啟車門,他手中赫然拿著一把黑色的手槍,只是這一點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斧老三皺眉,察覺到危險的他轉身望向趙虎臣。
身經百戰的斧老三眼中閃過一抹驚悸,背後的寒毛在接觸趙虎臣如死神一般詭異的眼神那一剎那就已經豎了起來。
無數次和死亡擦肩而過,斧老三清楚這是什麼氣息,死亡!
一切都晚了。
趙虎臣的步伐如鬼魅,無聲無息地遊移到斧老三的身邊,閃爍著寒芒的匕首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戴著白色手套的手中。
一刀!
剛想要喊出聲的斧老三眼睛暴凸,喉邊的喊聲變成一聲沙啞的呻吟,盯著和他擁抱在一起的趙虎臣。
趙虎臣另一隻手挽著斧老三的肩膀,兩人就如同許久未見的親密老朋友一樣半擁在一起,但在兩人身下,趙虎臣的另一隻手用匕首一下又一下地刺進斧老三的腹部。
斧老三的懷中還抱著女兒。
“你是爸爸的朋友嗎?”那女孩完全不知道抱著他的爸爸已經被刺了五六刀,滿是純真的大眼睛疑惑地望著趙虎臣。
“不是。”趙虎臣輕輕回答,微笑拉著斧老三的身體轉過身,讓斧老三的背對著馬路,他自己則藏在斧老三身後。
這個動作,讓街對面舉起手槍來的男人失去目標,顯然,他已經從斧老三身體有節奏的顫抖中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灰白,他瘋了一樣衝過來。
這條馬路不寬,就算人流很多,全力衝過來恐怕只用幾眨眼的功夫,但那男子卻感覺像是跑了一個世紀那麼遠,怎麼跑都跑不到,無數的人遮擋住他的去路,遮擋住他的視線。。。
十刀。
趙虎臣刺了十刀,斧老三的腹部已經成了一個大窟窿。
這一切的發生不過短短一兩分鐘,沒有任何人察覺到異樣。
斧老三的臉色瞬間死白,原本還算健康的紅潤消失不見,嘴角緩緩溢位血絲,這一點血絲就像是引來了一個豁口一般止都止不住。
已經意識到什麼的斧老三從一開始就失去了反擊的力量,在生命的最後關頭,他試圖偽裝一個假象,目光望向天真的女兒,斧老三張開滿是鮮血的嘴,鼓足最後的力氣,說:“以後,要好好唸書,聽媽媽和老師的話,做一個對得起自己良心的人,千萬別像爸爸,知道嗎?”
女孩驚恐地看著爸爸嘴角的血絲,還有濃重的血腥味,幼小的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父母血脈相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