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都已經凌晨四點了。
至於人妖給出的那批殺手所在的位置很有些意思,那個地方以前有一個名字,叫做新黃浦大廈,它的第一任主人姓陳,曾經明珠的土皇帝。而後來,陳倒了臺,它又換了主人,現在它姓蔣。
據說現在蔡泳林那幾個從大西北找來的殺手正在這座實際性質為高階會所的大廈裡頭天天好吃好喝好女人地伺候著,而也正是因為這座被打上了蔣家標記的大廈讓趙虎臣沒帶著人上去抄了他們,蔡泳林派來對付楊霆和趙虎臣的殺手住在蔣家的地盤裡頭,這代表了啥?不是狼狽為奸最起碼也能算上臭味相投了。
在樓下,兩個大男人誰也沒先下車,趙虎臣是皺著眉頭在思考,而漠河則是在等著趙虎臣吩咐。
“小河,你說蔣家這算是什麼意思?或者說當時我們跟周翰林做的那些事情敗露了?”凌晨四五點,恰是最黑暗的時刻外頭昏黃的路燈在無窮無盡黑暗的包裹下苦苦地掙扎,除去那幾盞昏黃的路燈之後趙虎臣跟漠河所在的這輛車就成了唯一的光源。
“我知道有一句話叫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真要查,肯定是能查出一些蛛絲馬跡的,畢竟當時我們做的太倉促也太潦草,就算事後想要擦掉痕跡也來不及了,對方的尾巴咬的太快。不過我想他們應該不太確定的,畢竟能夠證明我們和周翰林接觸過的證據幾乎沒有,而唯一的當事人也永遠都不可能開口了。”作為這件事情的親身經歷者和參與者,漠河當然有他的立場說話,雙手放在方向盤上,漠河努力地讓自己面面俱到地考慮到,但最後卻發現整個事情硬傷是有,但最大的變數還是人心。
蔣家不是傻子,在他們追到之前周翰林就死了,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來這背後還有一個人站在暗處操作整件事情,雖然整個事件的脈絡和源頭到了周翰林這邊就被徹底掐死,但和蔣家有利益糾葛的人不多,能夠從蔣思思的死身上做文章的人就更少了,有點腦子的人多少也能猜出幾份有可能參與的名單,而無論是漠河還是趙虎臣都有理由相信,他們榜上有名。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話是沒錯。這年頭誰比誰啥?覺得自己就是諸葛亮在世的那個肯定就是別人連不嘲笑都懶得嘲笑的**了。”趙虎臣自嘲輕笑一聲,拉開車門下了車。
漠河關了引擎,同樣下車,跟在趙虎臣身後上樓。
“明天上午去一趟去拳場,你把那土狗帶出來,我要見見他,我們手上真正能用的人不多,所以就算是未必可靠也要儘量地用起來,而這土狗應該是能夠勝任我要給他那件任務的人。”趙虎臣淡淡道。
漠河在身後應了一聲。
第二天上午。
金山區拳場附近的一家小茶館雅座裡頭。
跟在漠河的身後,張榮坤小心翼翼地躬著腰身走進雅座,瞧見了坐在雅座裡頭正喝茶的那個將近一個月未曾見面的男人,張榮坤快趕了兩步,恭恭敬敬地道:“天尊,您怎麼親自來了,有事的話招呼一聲,我趕過來就是。”
“別客氣,今天找你來的確是有件事情要你去辦,先坐。”趙虎臣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笑容溫和到張榮坤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滿臉都是諂媚的笑容,這個幾乎沒了脊樑的男人就帶著一臉謙卑諂媚的奴才笑容坐在趙虎臣對面,點頭哈腰的樣子跟電視劇裡頭的狗腿子大奴才簡直沒有半點區別。
“知道不知道明珠有一個新黃浦大廈?”趙虎臣放下了手中摩挲著的茶杯,微笑著問。
“新黃浦大廈?前幾年聽說過,但後來好像銷聲匿跡了。”張榮坤琢磨不到趙虎臣的意圖,也沒敢多揣測,老老實實道。
“我這邊有份名單,那上面有幾個人的名字,我要你做的就是去新黃浦大廈給我盯住了這幾個人,記住,不能被發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