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仕逸雙手抱胸,站在落地窗前,身後站著一個年輕的男人,男人的右手手掌很詭異地癱軟著掛在身邊,面色平靜如水。
自從妹妹去世之後蔣仕逸就漸漸地淡出了之前的圈子,雖然還有聯絡而且他的威望也還在,但蔣仕逸的確很不耐煩慢慢地經營自己的關係網路慢慢地往上爬了。他越來越喜歡站在這寬大的落地窗前注視著腳下這座城市的一切,整座城市的輪廓彷彿就在眼底,最繁華最燦爛的黃浦江也就在腳下,遠處的東方明珠塔,身邊的燈火輝煌,只有站在這個位置蔣仕逸才會感受得到踩在三千萬人頭頂上的快感與成就感。
“你說,今天有沒有可能讓姓楊的男人摔下來呢?”蔣仕逸的語氣很飄忽,房間內沒有其他人,這句話顯然是問他身後那個腰板筆直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的。
“難。”那男人簡單地回了一個字,死水般的眸子中沒有半點波動,嘴皮子輕輕顫動,吐出一個簡單的音節。
“的確難。”蔣仕逸輕笑一聲,轉過身來,走到沙發前男人的對面坐下,淡淡道:“知道我今天上午遇見誰了不?那個很有可能是殺我妹妹元兇讓你表弟瘋了毀了你仕途的男人,說起來也真是巧呢,他坐在第一間雅座裡面,而我們竟然就在隔壁見面。”
蔣仕逸的話不急不緩,到是聽著的年輕男人死水般的眼中就像是被投入了一顆巨石一樣洶湧起來,閃爍著寒光的眼中滿是野獸般的瘋狂和憎恨,原本筆直的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看了一眼自己垂下來的右手手掌,男人吞嚥了一口唾沫,啞聲道:“之所以拒絕了假肢就是想讓我記住這刻骨銘心的仇恨,我這輩子是毀在他身上了,我和我家都不會善罷甘休,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放心,我的目的不是楊霆也不是明珠,而是趙虎臣,我只要他。其他的都是你的。”
“那麼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正好有燕京的那死太監願意做馬前卒,我們也樂得輕鬆。”蔣仕逸輕輕一笑,去酒廚倒了一杯紅酒,紅色液體從瓶中倒出來匯聚在透明的酒杯中,盪開一圈很好看的紅色漣漪,濃香似曼陀羅,鮮紅似血。
放下酒瓶,蔣仕逸的手機鈴聲恰好響起,接通了電話,蔣仕逸的面色沉靜如水,一隻手放下了酒杯,手指輕輕在透明的杯沿摩挲,良久之後蔣仕逸掛下了電話。
“監視趙虎臣的人跟丟了,很有可能已經趕過去和楊霆匯合了,興許是知道了些什麼。”蔣仕逸瞧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心中計較得失,一抹陰暗一閃而過,端起了被放下的紅酒,輕輕抿了一口。
“這事情透著一股子詭異。”年輕男人道。
“如果是楊霆和趙虎臣設下的一個圈套等著我們鑽進去那可就難說了。是不是?”蔣仕逸淡淡道。
男人沒說話,顯然是預設了。
“前提是要他們倆能知道我們的計劃才是。退一萬步講,這人是蔡泳林派出去的,和我們沒關係。”蔣仕逸端著酒杯重新坐下,平靜道。
第154章 雲飛揚,血激昂
趙虎臣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忽然扯出了這麼一大通的事情來。雖然楊霆打算離開明珠一段時間,但他在明珠的耳目還在,一星半點的風吹草動都讓這頭還沒真正離開明珠的大老虎警覺了起來,把收集到的一些訊息透過電話告訴給趙虎臣之後這頭大老虎很不負責任地丟下了一句話,他身邊就一個心腹和一個女兒,他們的安全就交給趙虎臣來安排。
似乎楊霆是鐵了心做甩手掌櫃了。
得知張家貌似也在這個事情裡頭摻了一手的趙虎臣頭疼起來,現在他還在去國際機場的路上,剛饒上了機場高速沒多久,周圍的車輛呼嘯而過,並沒有因為晚上而減少多少車流量。
趙虎臣剛放下楊霆的電話,手機又響了起來,趙虎臣接通,是張榮坤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