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間一側靠近窗戶的位置是一張床,此時床上正躺著一個年輕男人,而那臉色如紙金的年輕男人就是張聽濤。
興許是聽見了開門的聲響,張聽濤轉過頭卻見到了進門來的女人。
張聽濤的神情露出一絲激動,坐起了身要下床。
“別動。”女人快走了幾步,按住了張聽濤欲起來的身子。
“姑姑。”張聽濤張了張嘴,吐出兩個字。
“好孩子,這兩天吃了不少苦吧。”女人收起臉上的冷冽,那章精緻的臉龐上也露出些許的柔軟,嘆了一口氣,摸了摸這打小就特別受自己喜歡的侄子的腦袋。
張聽濤一個大老爺們一聽到女人的話,竟然哽咽起來。
聽見了張聽濤的哽咽聲本有些心煩意亂的女人猛地看見了坐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張聽濤脖子上帶著一個矯正保護模具,依稀能看見裡面一圈又一圈的繃帶,為了方便治療傷口處一大簇毛髮都被剃了個精光,原本帥氣陽光的侄子淪落到了如今的地步,心底並未完全退散的柔軟再一次佔據了主動,嘆息一聲,道:“別哭,張家的孩子不能哭,忘了老爺子打你小時起就對你說的話了?”
“沒忘。”張聽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袖子狠狠地擦了一把眼角努力試圖不讓女人看見狼狽的模樣。
“沒忘就好。”女人找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
“姑姑,你都知道了?”張聽濤看著坐在床邊的女人羞愧道。
“都知道了,之前我就說過,少傑這孩子這樣飛揚跋扈遲早要出事的,可就是沒人聽,現在好了,惹了不該惹的人,害了他自己害害了整個張家,作孽”女人眉頭微微驟攏,眸子中也閃過一抹陰冷,又道,“在廣州軍區的大院裡面那些公子千金的背景夠深了吧?可也沒見幾個像是少傑這樣跋扈的,況且在明珠的一畝三分地上,張家早就不是了當年的張家,有楊霆在,又有蔣家在,我一直都在告誡你們兩遇事不要意氣用事,要忍一忍,可你們什麼時候把我的話聽進過心裡了?家裡老爺子,少傑的爸爸不肯聽我的,連你們兩也不願意聽我的麼。現在出了這樣的大事,死的就是一個他自己也就罷了,搭進去的是老爺子一輩子的心血。”
“老爺子現在怎麼樣?”張聽濤複雜道。
“進了醫院,一天二十四小時就三四個小時是清醒的。雖然整個事情是少傑引起來的,但這件事情我要罵你,本來你和少傑出事之後老爺子的身子骨就不好,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跑,你和你叔叔兩個做晚輩的不給長輩省心也就算了, 竟然琢磨出這樣一檔子事情來,現在好了,簍子捅大了要我和你爺爺來收尾,現在這尾巴太大了,收也收不住,老爺子一病不起到現在剩下的日子也是數著手指頭過,外面的人包括你爺爺拖著病體到處找門路說關係不指望把你撈出來就希望見你一面,可卻讓人左推右擋地給擋了回來,老爺子一輩子什麼時候讓別人擺過這樣的臉色?”女人的語氣一直都不重,也沒有表現出氣急敗壞的模樣,就算是教訓人最氣不過的時候也是皺著眉頭臉色冰冷,而瞭解她的張聽濤知道這是女人怒極了的表現,她說一句,張聽濤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對不起。”張聽濤最後只吐出這三個字。
“對不起有什麼用?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用了。我現在正在努力想辦法擺平這件事情,一方面是讓你叔叔放棄張家的產業,送給楊霆也好或者其他怎麼樣也罷,總而言之明珠是不能繼待下去了,我的意思就是張家把所有的產業都扔掉,讓你叔叔和他的那些情人們帶著他的瘋兒子出國,我想辦法把你弄出來,帶你回去廣州,在那邊給你找份差事做,當然這些都要這段時間解決掉,你爺爺的日子不多了,希望能讓你來得及見他老人家最後一面。無論是你爺爺還是我,始終都是把你當作是張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