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了?”趙虎臣啼笑皆非地看著眼前的雪墨一臉緊張五富繃得緊緊地坐在位置上瞪著他看,就像她身臨其境一樣,興許是趙虎臣故意的描述方法起到了作用,這女人的臉色有些白。
“接下來怎麼樣了?”雪墨完全忘了之前恐高的事兒。
“逃無可逃,在山上兩條腿的人類根本不能跑得過那些四條腿而且熟門熟路的畜生,沒跑出去多元后面那熊瞎子就攆了上來,當時我沒轉頭看,不僅僅是因為扭頭的動作會減慢我的速度更是因為山上的樹林根本沒有什麼規律可言,要是沒死在熊瞎子手下反而自己一頭撞死了那豈不是很冤枉,後來我逃上了一棵大樹,很大很大的那種,小的我不敢上,主要是怕給那熊瞎子一巴掌拍下來。那樹很高,我竄了上去,發揮了最大的潛力,我現在都沒有辦法想到自己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竄上那麼高的,那熊瞎子很暴躁,在樹下面轉圈怒Ⅱ璣周圍的動物聽見了這聲音全部跑的沒影,也就是說在那個時間裡面就我在樹上,樹下就是一頭熊。”趙虎臣的表情從最開始的戲謔慢慢平靜下來,眼神有些閃爍,那是雪墨看不懂卻真實感受得到的變化,有些懷念,有些憎惡,還有一些無法言語的滄桑,雪墨被抓緊的心忽然就隨著趙虎臣的變化而平靜下來,靜靜地聽著。
“那頭熊瞎子一直沒走,為了找出路我就爬上了那棵大樹的最高處,很高很高,樹很大很大,大到了當我到樹頂就算攀著最頂端的樹椏掀開樹葉時都不用擔心樹枝太細支撐不住我的體重讓我掉下去。掀開了樹葉,陽光從天空上拋灑下來,覆蓋在我臉上,站在樹椏上,腦袋透過樹葉,我看到連綿不絕不到盡頭的綠色從眼底覆蓋出去,覆蓋滿了整個地面,天空是青藍色的,蔓延著到了我視力不能觸及到的範圍,很美,但就跟你高空跳傘的經歷一樣,再美也是事後才想到的,當時我必須先確定我有那個機會從樹底下的熊瞎子爪下活下來。我躲在樹上兩天,吃樹葉,啃一種在當地叫做青萍的果子,名字不錯但味道很酸澀很苦,咬一口就能讓你臉色發白腸子打結的那種。我在樹上隔著數十米的高度看著下面的熊瞎子,好幾次差點沒支撐住從樹上摔下來掉進它的嘴裡,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天,熊瞎子走了,我也差不多隻剩下半條命。從那以後,到了高處我就有心理陰影。”趙虎臣微笑道。
“那你那天在湯臣一品從陽臺上抱我下來呢?”雪墨沉默了好久,問。、“打腫臉充胖子上的。”趙虎臣誠實道。
雪墨一愣,咬著嘴唇白了趙虎臣一眼,醞釀許久的感動被這麼一句話打得煙消雲散,不過心情卻輕鬆好多,捧著涼了的咖啡,嘆氣道,“以前啊,就覺得全世界我最慘了,但每個人部是有故事的人呢,只是大家都偽裝著罷了,就像你,你不說,我永遠都不會想得到你身上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文青式的感傷?”趙虎臣道。
“算是吧。是不是矯情了?“雪墨問。
“還好。有點矯情,但不至於無病呻吟的地步。”趙虎臣微笑道。
“想不想去我家看照片?”雪墨忽然來了興致,之前自勺小感傷似乎都消失無蹤。
“我怕你對我做什麼。”趙虎臣很鄭重其事道。
雪墨一愣,隨即大笑,伸出手搭在趙虎臣肩膀上,很快就進入了角色,“你不就是我包養的一個小白臉,知道包養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我想要了你馬上就乖乖地去洗白白躺床上候著,否則的話我包養你做什麼,趕緊的麻利點,好幾個月沒嚐到了肉味,今天要好好地壓榨壓榨你!”
“我是個正人君子,純潔的精神交流可以,不搞混亂的男女關係。”趙虎臣正襟危坐,表情嚴肅。
“去死拉你!說正經的,陪我逛逛黃浦江。”雪墨拉起了趙虎臣,臨走的時候去付了賬,那老闆執意不要,但最後還是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