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在天都看到的那一個豔麗的畫面,阮顏的心又跟著扯疼了。
阮顏咬牙,將拿起的電話又放下來。
這六年,她的心正被他的冷漠和無情一點點的吞噬。
有時候,阮顏偶爾也會霸道的想想,你顧惜城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只不過是藉著她喜歡他而已。
阮顏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吱呀的開了。
錦曦一臉疲憊的回來。
“錦曦。”
阮顏叫了一聲。
錦曦先是一愣,隨即就笑了起來。
“顏顏,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啦,怎麼樣,找工作還順利麼?”
錦曦來到餐桌前,阮顏正在給錦曦盛飯,錦曦端過,然後快速的閃過一抹淡淡的憂傷,隨即就被錦曦愉悅的話語給掩蓋過去,“哇塞,顏顏,你做飯特麼真好吃啊,比六年前做的還好吃啊,看來你這個居家小廚娘做的不錯啊!得,以後就跟姐混吧,姐養你。”
阮顏眸光暖暖,她感謝錦曦,在她最狼狽的年華里她們攜手一起走過。
晚上吃過了飯,阮顏似乎白天奔波太累,倒在床裡沉沉睡去。
錦曦此時才緩緩起身,扯過櫃子裡的浴袍,一步一步的走進了浴室。
褪去所有衣物,錦曦姣好曼妙的身姿出現在浴室的鏡子裡。
全身上下都是青紫,可見那人的猛烈。
可是,錦曦卻很討厭這幅身軀,用浴球花拼命的擦著身子,太過於用力,身上都擦出一條條深淺不一的條痕,有些地方甚至擦出了血絲。
可是錦曦卻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擦著,直到累了,疲倦了,錦曦才緩緩的鬆手,浴球話掉在了地上,還帶著血漬。
最後開啟花灑,滾熱的誰焦灼著面板,全身火辣辣的疼痛。
錦曦再也忍不住,伴隨著花灑的聲音,嘶聲痛哭。
阮顏找了好幾天的工作都沒有找到,她只是是顧惜城搞的鬼,只是她卻沒有勇氣再去質問她。
不讓工作就不讓吧!
阮顏在一個書院註冊了一個作者號:六年,再也不惜城。
寫起了她和顧惜城的故事。
這幾日,錦曦都是早出晚歸,阮顏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只是,幾天安穩的日子很快就過去。
阮家晚宴。
阮顏站在衣櫥前面,猶豫著該不該去。
身為阮家大小姐,如果不去,記者就會胡亂的猜忌,以為是前任女兒和繼母不和,又或嫁給了有錢人,變成了金絲雀,就再也不喜歡原來的草窩……
總之,八卦狗就是能睜眼說瞎話的能力和功夫是無人能比的。
不讓怎麼混這口飯吃呢?
衣櫥裡,只有幾件簡簡單單的白色連衣裙,一件像樣的晚禮裙都沒有。
她現在也沒有錢去買一件,當初跟顧惜城離婚的時候她是淨身出戶的,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就連生活都是攀附著錦曦。
阮顏拿起電話,電話的封面是一張顧惜城的睡顏照,照片中的他溫和俊美,怎麼看阮顏都看不膩。
她想給他打個電話,詢問。
他是不是收到了阮家的邀請函,如果收到了她可以做他的女伴一起去。
想到白染,阮顏頓時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可笑。
人家好不容易才擺脫掉你,你就迫不及待的找上他。
一定會被他惡狠狠的諷刺一通,然後一腳不留人情面的將你踢出來。
還一臉嫌棄的用看白蓮花的眼神,看著她。
想到這,阮顏收起電話,給自己換上一身雪白的連衣紗裙,畫了一點淡妝,換上一雙細跟的高跟鞋,深吸一口氣,走出了錦曦溫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