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地感覺到也許是方正,也許是那個“他”在吧!
“你一定要跟我走,你不跟著我還想跟誰,方正嗎?”原來是“他”。
思文提高了聲音,幾近尖叫: “是!那又如何——”
傻思文呵!你為什麼如此的言不由衷。我不知道思文說了一半的話因何而斷,房裡傳來掙扎的聲音與衣物撕裂聲。思文的聲音再次響起,卻輕了好多,帶著難以言喻的痛楚: “皓哥,放了我,別再折磨我了,皓哥——求你——”她痛哭著,那哭聲令誰聽了都會心碎,我衝了進去。
有個人影在我眼前一閃。
“皓哥,別傷她——”思文尖叫著。可好像已經晚了。
我還沒回神,就被一股大力揮了出去,撞上了一道肉牆,小可就在我的身後,本能地接住了我。他總有那些習慣性的本能。
我驚魂未定,定睛一看,面前就站著罪魁禍首,是個與小可不相上下的男人。他陰霾著臉,原來應是爽朗的眼睛裡,怒火交織著,一身的黑色無形中給他增添了一股神秘的陰沉,他是屬於黑暗的,這是我惟一給他的評價。
他的身上有傲氣,有狂妄,有暴戾,但最多的還是那種詭異。
思文焦急地看著我,她的衣衫零亂,臉上淚痕狼藉。
“思文——”我想跑過去,安慰她一下,一條胳膊擋住了我。後面的小可衝了上來,我想他是以為那男人又要對我不利了。
“不許碰我姐姐——”小可大叫著,就向那男人撲去,男人微微怔了怔,便一矮身,躲過了小可,小可見目標已失,便利索地一轉身,跨了幾步,一拳向那男人揮去。
我愣愣地注視著他們,小可的身手我曾不止一次見識過,可從未感覺他對搏擊技術竟會如此的熟練。
朱瑞的話又在我的耳邊響起:他的身手那麼好,也許以前就是流氓或是更壞的人。
他們的格鬥很快就結束,那男人一掌擊向小可,卻被小可抓住拳頭,我一驚,腦中猛然想起,上次小可在花園中捏碎了兩人的骨頭。
“咯”一聲輕微的聲音,不過小可也只能得逞那麼多了,那人趕緊縮回左手,而右手一掌又向小可擊去。
“砰!”小可退了好幾步,抵住書櫃,而那人也退了幾步。
他們似乎都不想再打了,彼此站著喘氣。
“你還是那麼喜歡捏斷別人的骨頭。”那男人冷哼一聲,伸手入懷,小可也下意識地伸出右手,去摸腰間——又是那個動作。
那男人掏出了手槍,指住了小可,而小可卻什麼也沒摸到。
“小可——”我驚恐地看著那支槍,幾乎看到了子彈穿透小可時血肉橫飛的身軀。
“皓哥——”思文哭叫著,撲下床,跌倒在地。
她爬到那人的身邊,抱住他的腿,哭得泣不成聲,“皓哥,你不要殺他們,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你放了他們吧——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他沒有收回槍,卻槍口一轉對準了我。我的腦中“刷”地一片空白,黑洞洞的槍口,只有電影裡才有的東西。
“姐姐——”小可衝了過來,用他那龐大的身軀整個蓋住了我,當然也擋住了那個可怕的槍口。
我渾渾噩噩,依稀聽到那男人痛楚地呼喚著:
“思文——我的思文——”
思文還是在哭, “皓哥,你受傷了,對不起,對不起——”
他們是彼此愛著的,對於這一點我清楚地感覺到了。
臨走時,那男人滿含懷疑地盯著小可老半天才說: “你在搞什麼鬼?”
門“砰”地關上,驚動了我們,我一跳,小可也是一跳。
我們雙雙坐回沙發裡,彼此瞪著眼睛,我想我們都嚇壞了。小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