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什麼,不喜歡聽什麼。
但女帝這次卻搖了搖頭,“這件事,絕對不簡單,那些表面的證據尚且自相矛盾,百里七與劉三的證詞根本對不上,相信她們對百里七是動了大刑的,可他依然不認罪,確是有骨氣,”女帝轉口竟贊起了拒不認罪的百里七,之前不是對百里七恨得牙癢癢的嗎?現在竟然開口誇起這個硬骨頭了,帝王心思著實難測。
“是的,女帝,”伶飄給女帝斟上了茶,一邊觀察女帝神色,一邊回話。
“憶兒,朕是不是真的冤枉了她?”女帝眼神飄遠,壓根不在這聖慶宮裡。
伶飄嚥了咽口水,不敢發言,她早已被帝君收買,已經是帝君的人了,在女帝面前,她為了不露出蜘絲馬跡,步步驚心地過來的。
“可是,那天因為極為想念憶兒,打算去她的茴淨宮看看,可是讓朕發現了什麼,是半月香,半月香!那是朕親自發現的!誰還敢說憶兒與謀害朕無關?!”女帝想及此,咬著牙恨恨地道,她握緊了雙拳,神色中都是憤怒與怨恨。
“朕待她不薄啊,這十多年來,朕最是*愛她,無論她惹了什麼大事情,都是朕給她擔著,可是,現在她是怎麼回敬朕的……”女帝沉沉地閉上眼睛,滿目傷痛,“很小的時候,朕就已經問她,欲不欲要這個皇位,若是,朕便立刻封她為太子,可是她當時不要,她明明不要,如今,她為何要謀害朕?朕崩天了,對她有何好處?朕還沒有廢了太子,即便朕不在了,那也是太子繼位,她怎麼也搶不了皇位啊……”
女帝悲痛欲絕,沉聲哭泣,她想不通,她實在想不通,她們母子,何時要如此處心積慮地相互算計相互傾軋了?這樣的局面,不是她要的,絕非她想要的,可是……
她對鄭言憶,再也不能有以前心無旁騖的*愛與縱容了……
伶飄眼含厲光地看著悲痛得不能自抑的女帝,她內心也相當不好受,服侍了女帝二十餘年了,她對女帝也是有感情的,可是,她放不下帝君,她喜歡帝君,她也是為了自己心愛的人,才如此謀劃,她只能對不起女帝……
皇宮另一邊,幾位王爺齊齊坐在涼亭內,皆是面露不悅,卻又無可奈何。
三王爺鄭塵煙百無聊賴地拿著一根柳條,輕輕掃拂著水面,面色沉靜,少有波動。四王爺鄭純潔靠在涼亭的柱子上,手支著腦袋,面色不太好。五王爺鄭芯怨坐在涼亭內的凳子上,撥弄著手中的茶杯,心不在焉。六王爺鄭酒酒坐在鄭芯怨對面,拄著下巴看著遠處的高山,也似乎目無焦距。
“唉,你們說,母后打算將我們關到什麼時候?我們已經在這個允賢宮待了大半個月了,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六王爺鄭酒酒實在受不了了,柔柔的嗓音刻意壓低著,帶著十二分的不耐。
“二皇姐什麼時候沒事兒了,我們就能被放出去了,”五王爺鄭芯怨漫不經心地啪啪玩兒著茶杯,她也覺得萬分無聊。
“母后這次是怎麼了,她對二皇姐向來*愛,而且這還是明顯的誣陷啊,母后怎麼能相信那些殲佞朝臣的誣陷之詞!”四王爺鄭純潔受不了地吼道。
“母后對二皇姐的態度完全變了,她不相信二皇姐了,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三王爺鄭塵煙是幾人中腦袋最靈活而清醒的,她出聲問著,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問她的幾位姐妹。
“這些我們哪能知道,都被困在這裡呢嗎,”六王爺鄭酒酒撇嘴,她心裡對她那位高高在上的母后,有了些埋怨。
“母后讓我們在朝堂之上不得發言,四皇姐、六皇妹,你們那天腦袋是被門夾了嗎?敢挑釁母后?”五王爺鄭芯怨想起那天兩位姐妹的發言就有些後怕,還好母后沒有處置她們兩個,否則……
“這是姐妹情誼!就算母后要處置我們我們也要說,那都是很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