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彷彿猖狂了數百年的亂風都乖乖吹著一個方向——墨紫指的方向。
五里的峽谷其實很短,但在百花川,幾乎每百米就有一彎,一彎之前後的水流風向地形可以截然不同。就像這峽谷本來是座整山,卻裂開了一條縫,參差不齊,而且將各種艱難險阻都造在這裡,就為了讓百花齊放。
百花川,進來之後發現,名副其實。只要水流所經之處有土壤,必定有花,還品種繁多。最妖嬈的,就是大片大片晚熟的野芍藥,或全白或全紅,一點雜色不肯摻。
走了近四里的水路,十七八道彎,急流逆流狂風暗礁,什麼都經歷一遍,便是自小跑船的三兄弟都顯得有些吃力,贊進更是耗氣過多,人朝外,呈現趴姿。墨紫自己是不用說,傷又疼開了,但咬牙不能吭聲。
臭魚嘴裡罵咧咧,“孃的,誰想到讓人從這裡行船的?一定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而且那混球一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