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兩眼目不斜視望著前方。如果不是上車後任海濟下令這個女孩坐下,恐怕現在法密爾正右手握著魯格p38在車廂中央走道上來回巡邏呢。
“真是受不了……我都說不用專列了……”
“才不是專列呢,哥哥。後面的車廂裡還有平民與士兵。怎麼說這都是輛軍列。”
“軍列?!”任海濟一把坐起身,“這也算是軍列?這節車廂中只有我們幾個,外加一群國防軍士兵。這也算是軍列?就他們那些人數,每個人像我一樣全都躺在椅子上,車廂內還有空位!啊?這也算是軍列!”
面對任海濟咆哮的語氣,艾瑞卡只是笑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哥哥,鼻血又要流出來了哦~”
感覺到鼻腔中又有帶著腥味的液體開始向下流動,任海濟連忙躺回到座椅上。
“你看,就因為哥哥你在售票口眾目睽睽之下居然流鼻血。把那些車站工作人員都給嚇傻了。所以他們才會弄了這個專用車廂給哥哥你好好休息一下。”艾瑞卡滿臉戲謔笑容,“這是哥哥你自找的。”
再次從座椅上一把竄起,任海濟衝著面前的兩個女孩大喊:“胡說,錯都在你……你們身上!”任海濟原本下意識說“你”,不過考慮了片刻後他改為了“你們”這個詞。
一直端坐在旁的法密爾臉色微微一紅。艾瑞卡則依然笑著說:“啊拉~鼻血又下來了哦,哥哥……”
再次躺回到座椅上,任海濟將下垂的左手貼在額頭,感受著車廂輕微的顛簸……
任海濟起床的時間與往常一樣。不過與往常不同是,當他走出臥室大門的時候並沒有聽見艾瑞卡那招呼自己吃早餐的熟悉聲音,緊閉的客房大門與門內不是傳出的悉悉索索聲表示兩個女孩還在屋內。於是這個無聊的傢伙梳洗完畢後便坐在客廳沙發上拿著本書看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意味著今天個普通早晨,只是與往常略有不同而已,時間一到便會恢復正常。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沒必要書寫了,任海濟這傢伙也不會流鼻血了。
坐在沙發上,任海濟翻閱著手中卡夫卡的《洞穴》。這個以第一人稱描寫的作品真實地反映了一次大戰前後,普通小人物失去安全感、生活與生命得不到保障的恐懼心態。不過在任海濟眼中,身為鼴鼠的主角更像自己。唯一不同的是鼴鼠主角用自己挖掘的深深地洞來保護自己,而自己則是用完全的力量來武裝自己。不過任海濟並不後悔,人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相同的代價。對任海濟來說所謂的安全感、生活甚至是生命都只是代價——為了得到那份僅屬於自己的自由所付出的代價而已。
客房大門另一側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來。即便客房大門緊閉,任海濟依然能清晰聽見門後兩個女孩的大喊聲。
“不可以!女孩子怎麼能不穿內衣就在外面到處跑呢!”
“可是姐姐,這東西就和武裝帶一樣。勒得不舒服。而且會降低我拔槍的速度。肩膀這裡好像總有東西擱著……”
“就算不舒服也要穿!不穿內衣會讓你胸型外擴,時間長了就難看了。更何況一個女孩子要拔什麼槍。”
“不要……”
“別想跑,你跑不掉的。嘿嘿……乖乖聽姐姐的話。來,乖乖穿上……嘿嘿……”
“不要……不要……好痛……”
客房內傳出一連串“乒乒乓乓”的聲響,在持續數秒後又戛然而止。接著法密爾的慘叫聲再度傳出:“不要啊!姐姐~”
隨後是艾瑞卡在她那奇怪的笑聲中說道:“給我老老實實的把內褲換掉!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將外褲當內褲穿。”
“可是這個太丟臉了~”
“你先前的穿法才丟臉!只有精神不正常的人才會將內褲外穿或將外褲內穿。快點給我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