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副元首。”被點到名的施佩爾起身道:“從那個生產計劃開始以來一直到現在,我們總共生產了約30艘運輸船,但登陸艇只有500多艘……”
除兩名科學工作者外,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海軍出身的雷德爾與鄧尼茨清楚的知道所謂的“500多艘登陸艇”意味著什麼。
希特勒先是一愣,這個奧地利陸軍下士一開始並未理解任海濟的話。但聰明的他很快就明白過來。“500多艘登陸艇”結合任海濟之前所說的“動用25萬國防軍在海峽對岸的英國登陸。”就是傻子都知道那完全不可能。平均每艘登陸艇要裝下500人。你以為登陸艇是機器貓的4次元腹袋啊?什麼東西都能往裡面扔。還是以為國防軍士兵是積木啊?堆放整齊後能有效縮小佔用空間。就算國防軍士兵是積木,那質量還是在的。500人扔上小小一艘登陸艇。那船不用英國人攻擊就直接去與最近的陸地接觸了。英吉利海峽最深才400米,寬度至少要34公里。最近的陸地不就在他們腳下嗎?
雷德爾現在知道這個副元首讓施佩爾姍姍來遲的原因了。一旦人們得知德國海軍的登陸艇根本不可能支援起登陸英國的軍事行動,那原本因法國投降而高漲計程車氣將跌落谷底。
“元首,副元首。這是我的錯。在整件事上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雷德爾直起身,向希特勒與任海濟深深低下頭,“作為海軍總司令,沒能考慮到登陸艇的生產。致使對英攻擊計劃被迫擱淺全是我的過錯。”
連抽兩口煙,任海濟搖了搖頭道:“你完全不用自責,雷德爾元帥。在整件事上我們都有錯。上次大戰後我們的海軍幾乎為零。為了與英國皇家海軍對抗,大型水面艦只的建造被放在了第一位。當我們將視線集中在那些戰艦上的時候,愚蠢的我們都忘記了登陸艇……所以你不用自責。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雷德爾閣下。”
“副元首……”
雷德爾看著面前那比自己年輕數十歲的副元首。對方的臉上此刻掛著一種極具親和力的微笑。
這個副元首也許並不像平時表現出的那般瘋狂。在無數瘋狂行為的外表下他其實遠比任何人都要理智,也比任何人看得都要清楚。
雷德爾這時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布勞希奇對他說的那句話:“不要嘗試去猜測副元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你永遠都不會明白隱藏在瘋狂外表下的哪一個才是真實。”
“我們的運輸艇大約能運送一個師的兵力登陸。”任海濟搖晃著左手食指,在空氣中緩緩畫著圈,“也就是說,我們能動用一個師的兵力。也只能動用一個師的兵力。這一個師的登陸兵力就是我們的全部。”
只有一個師的兵力能登陸。這一個師就算能全部登陸,又能起什麼作用?
所有人都一臉沮喪的時候,任海濟倒是感到非常滿足。能有一個師透過登陸艇登陸耶!這可以說是不小的勝利。在他所知的歷史上德國人可是連一艘登陸艇都沒有。希特勒的《海獅計劃》中,德國人可是試圖透過各種民用駁船強行在英國登陸。話說回來。任海濟早就知道德國沒有登陸艇,因此他向施佩爾提出了登陸艇建造計劃。只是海軍各種艦隻的建造計劃擠滿了德國每個造船廠,大到戰列艦,小到潛艇。每個船塢都開足馬力,為了讓德國海軍在短時間內崛起。在施佩爾見縫插針的安排下,登陸艇的建造才有今天的成果。或許在別人眼中看來這一個師的兵力根本就算不上戰鬥力,但在任海濟眼中這樣就足夠了。
任海濟要的是奇兵而不是數量。
關鍵時刻的一支少數精銳的作用遠勝過數量龐大的軍隊。
“不要小瞧英倫三島的陸軍實力。”任海濟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在抽第幾根菸了,他再次為自己點燃嘴中咬著的煙後看著沙盤,“從敦刻爾克逃出去的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