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或艾瑞卡的怒火。
C302營房門口的小片空地上塵土飛揚。任海濟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被打倒在地。他那身淺灰sè襯衣已變成土黃sè,上面點綴著大片暗紅sè斑點。
再次站起身,任海濟用不停晃動的模糊視線中看著面前的少年。
“奇怪……他之前明明有很多次機會……”低頭看了看已經幾乎無法握成拳的雙手,任海濟小聲道,“要活的……要活的?是了……他們要一個暫時無法思考,卻又完好無缺的我……原來如此……英國佬,你們也就只有這點程度。沒有破釜沉舟的決心,你們註定一無事成!”
直起身,任海濟勉強穩住不停晃動的身子。他伸手一把抹去不停流淌下的鼻血,又用舌頭舔了舔滿是鼻血的上嘴唇,最後將沾滿鼻血的手掌狠狠按在已略微腫起的右臉頰上。劇烈的疼痛讓他的意識暫時為止一震。
“前面捱了這麼次掃踢,雙腳的小腿已經到極限了。”任海濟單側嘴角上揚,“腦袋發暈,視線模糊……輕微的腦震盪嗎?那麼最後……”
抬頭仰望天空,任海濟深吸口氣。
“該死的太陽,真他媽的刺眼!所以我才討厭……”
與最初相比,任海濟的雙手已經自然下垂,前行的腳步與其說是邁步,不如說是費力地拖著雙腿更合適。只有那雙血紅的眼睛依然緊盯著面前的少年——不,比最初開始更血紅。就彷彿那雙眼睛中會隨時噴出烈焰一般。
在法密爾眼中,她的元首再次站起後就像個喝多了的醉漢般,整個身子都在不停搖晃著,就算不去碰他也可能隨時倒在地上失去意識。可她的元首就是拖著這個滿身塵土,滿臉鮮血的殘破身子,依然一步步向著面前的少年走去。
“夠了!夠了!哥……我的元首,不要再去了!不要再受傷了!為什麼!為什麼不妥協,協商一下!”
“妥協?協商?我沒有這個資格!我也不能!”在少年面前停下腳步,任海濟大聲吼道,“我可是德意志的元首啊!在與英國佬的交談上我代表的就是整個德意志!德意志絕不會向那些欺壓過我們的英國人妥協!德意志也絕不會向任何敵人低頭!該死的英國人,他們要麼向德意志低下他們那顆高貴的頭顱。要麼就是跨過我的屍體!你說是吧,艾瑞卡……”
C302營房門口,被漢特勒住脖子的艾瑞卡微微搖了搖頭,她輕聲道:“哥哥。所以我才說。男人的自尊心,有時候是種很無聊的東西。”
“也許吧……”低聲回應了一句,任海濟略微彎腰,雙眼鎖定在少年身上。下一刻他雙腿猛地發力,一把撲向少年。
漢特不懂德語,但他知道野獸在被逼到絕境時才是最可怕的。現在德國的元首就像被逼到絕境的野獸,開始孤注一擲的最後反撲。他的計劃絕不能在最後關頭出現紕漏,他深怕被逼急了少年會下重手。所以漢特再次大聲喊道:“黃皮小猴子,記住!要活的!”
再次接到漢特的命令,少年也jǐng惕地看著撲向自己的任海濟。經過之前的交手,他已經完全摸清了對方的打發。
是的,雖然對方看起來用的招式跟自己很像,但與自己相比,對方不僅技術走形,動作生疏。更重要的是那些拳路只有樣子,完全沒有威力。少年相信要讓對方喪失戰鬥力,自己都不用5分鐘。那個現在躺在自己營房內底板上,手臂折斷,失去意識的德**官就是最好的證據。
但是他的長官要一個有意識,卻又無法思考,同時又完整無缺的德國元首。這對他來說是個大麻煩。他能做的就是不停給予對方打擊,直到對方堅持不住為止。然後在那群德國人衝上來救人前抓住他。
在任海濟衝上去的短短十秒內,少年在腦海中就已經預演過數種應對方法。
當任海濟突然衝到他面